張德春捂著腦袋，痛苦的癱倒在地，想要說話卻說不出來，仿佛大腦裡有台帶著利刃的攪拌機瘋狂切割，而且這種疼痛隻存在於大腦，和身體形成了明顯的脫節。
這是一種，超乎於身體的、來自精神的撕裂疼痛。
張德春頭痛欲裂，齜牙裂目，臉上腺體大開，黏糊糊的體液從眼睛、鼻子，嘴巴裡不停流出。
又過了四分鐘，張德春已經快撐不住了，就在這時，烏蘭也停下了動作。
“哈...哈......”
那股撕裂感瞬間消失。
張德春單膝跪地，麵朝地麵，驚恐的大口呼吸著，感受著自己的身體。
烏蘭眼神裡則是閃過了一絲驚訝，身為純粹的精神類武者，他的【精神撕裂】就連同等級的五階武者都無法反抗，像張德春這樣的二階武者，一般連五秒鐘都扛不住。
就算是三階，也撐不過三十秒，但張德春卻愣是撐了足足四分鐘。
這讓烏蘭對他多了些許敬意，“好強的意誌力。”
張德春大口喘息，好一會過後，才開口道：“你是誰？！”
“我叫烏蘭，不過是個微不足道的迷途之人，您不必在意。”
這說話的調調，讓張德春想起了教會的那群家夥，“你...你是神降會的人？”
“我不屬於任何組織，我的身、心，全都歸屬於偉大的"神"。不過，按照你們的說法，我現在確實在神降會有所職務。”
“媽......的！”張德春眉頭緊皺，語氣不善。
他剛想要變成血腥暴君，但被撕裂的精神尚未完全恢複，無法調用特殊能力，頓時讓他感到難搞。
烏拉看出了他的想法，蒼老的麵孔微微顫動，“您，不必多慮。我不願傷害任何一隻迷途的羔羊，隻要您陪我去個地方。”
“什麼地方？”
“一個談話的地方。有一位很有魅力的先生想要見您。結束之後，我會將您送回這裡，您可以繼續調查神降會，或是做其他感興趣的事情，我絕不阻攔。”
張德春聽完直接愣住了，一時間居然無法跟上這名穿著拘束服的老頭的思路。
烏蘭也沒有逼迫，而是靜靜的等待。
張德春思考了很多，如果烏蘭想要殺他的話，現在就可以動手，兩人的實力差距懸殊，完全沒必要多此一舉。
而且看烏蘭這樣子，也不像在說謊。
當然，最重要的是，張德春沒有拒絕的權力......
“媽的，我知道了。”
“感謝您的理解，請跟我來吧。”
烏蘭用精神力讓其恢複了些許行動能力，轉身，帶著張德春離去。
......
中層，羅利裡亞區，商業中心西側。
一家名為“羅亞”的西餐店，身為坐落於中層區的西餐店，這裡的規格可不是“輕奢”這種詞可以形容的，可以說是直接對標上層區的豪華餐廳。
裝修風格較為親民，沒有明顯的奢華感，但裡麵的菜品和價格卻是相當的高規格。
餐廳裡，張德春正坐在一個靠窗的小包房裡，桌子是非常舒適的暖色木頭，皮質沙發作為坐墊也是恰到好處，右側的單向玻璃，能讓裡麵的顧客感受到外麵的陽光和路邊的風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