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現在他和卡奧斯大祭司，基本已經處於完全的對抗狀態。
根據先前在獨棟彆墅裡被襲擊的事情來看，卡奧斯已經打算對自己動手了。
而且，目標不隻是自己，甚至連莉娜都是。
這事情就很蹊蹺了。
他看著眼前這個被嚇瘋的女人，正準備說什麼的時候，突然，兜裡的手機傳來震動。
看上屏幕，是張德春打來的電話。
“什麼事。”張由問道。
電話那頭，張德春的聲音有些猶豫，“啊......就是，關於莉娜的事情。”
“莉娜怎麼了。”
“她說，她想要去研學......”
“那是什麼？”
“就是銀橡樹學院組織的郊遊活動，好像可以去學什麼東西......啊我沒上過學校，我也不太清楚！反正，她說就跟旅遊差不多！”
張由聽完沉默了，似乎在思考什麼。
而電話那頭，張德春的聲音再次傳來，語氣擔憂，
“說實話，現在這情況有點難搞，今天早上又有一群瘋子來襲擊莉娜，中午又來了一批！真他媽殺不完！”
“而且這群家夥根本不怕死！我還抓了一個活的，不過怎麼拷問也沒用！”
“現在這情況要是讓莉娜去搞那什麼‘研學’，太危險了！但是莉娜她之前又沒去過，她還說是她新交的朋友要和她一起去，不讓她去我又覺得不太好，但我們這些事也沒辦法和她明著講......”
“......你怎麼想的？”
張由沉默，思考。
張德春的擔憂不無道理，他也深有體會。
這段日子裡，他也受到了不少......應該說是非常頻繁的襲擊。
而且是那種無休止的，瘋狂的襲擊。
深夜的房屋裡，回家的路上，甚至是吃飯途中......
這群家夥雖然實力都不算特彆厲害，但數量很多，一批又一批的，根本殺不完！
張由還好，他沒有感情，也沒有任何感覺，雖然麻煩，但無休止的襲擊不會對他造成實質性的精神影響。
但張德春不同，他雖然意誌驚人，但歸根到底還是人，無休止的襲擊，會讓他的神經始終處於緊繃狀態，這樣下去，崩潰是遲早的事情。
張德春那條線一但出問題，自己這邊就難搞了。
他不可能一邊保護莉娜，一邊去找卡奧斯的麻煩。
到時候他隻有兩個選擇，要麼放棄莉娜，要麼，24小時守在莉娜身旁。
無論哪個選擇，都對他非常不利。
而且，更麻煩的是，這群襲擊他們的家夥根本不怕死，但他們的限製卻很大。
張由和張德春既不能讓艾拉妮絲發現，也不能把事情鬨大。
一但事情鬨大，當地政府肯定會介入，必然會對他們進行調查和監視。
但問題是，以神降會的勢力，想要依靠當地警局介入清理，顯然不現實，大概率就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而他們卻會被實實在在的監視起來。
到時候，被關進局子裡，莉娜那邊完全就是任人宰割了。
若是不配合，又會得罪聖耶若寧城政府，政府和神降會一起找他們的麻煩，那可就不是開玩笑的了。
聖耶若寧城，可是放眼整個新世界都排的上名號的超級城市之一，甚至連帝國派出的政府官員的級彆，都比其他城市要高不少。
當地武裝力量更不用說，完全不是蒼白港那種港口城市能比的。
更彆說，上層區的那群貴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