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子的麵積大概一百平左右、雙層,右側的木框窗戶長滿苔蘚,但也還算能用。
張由剛推開門,一股刺鼻的乾涸顏料的味道就撲麵而來。
木質地板被踩得吱呀作響,彩色的油汙有點黏腳,讓走路的感覺都有些奇怪。
進入屋內,入門的走廊隻有小小一節,一個用來放鞋的小台階,接著便是客廳。
雖然有些奇怪的顏料氣味,有些雜亂,但並沒有到肮臟的底部,除了基本的生活用品外,就是隨處可見的“作品”,零散的石膏雕塑、詭異的畫作,顏色令人感到不適的塗鴉......
客廳後麵連著的是樓梯,但張由沒有上去,而是轉頭走下側麵的一扇門不算起眼的門。
打開,裡麵是一間“工作室”。
牆壁上貼滿各種各樣的怪異作品,腳下還有數不清的舊顏料筆。
而靠牆的那一側,一個留著長頭發的消瘦男人,正拿著畫筆,對著一張白紙畫著詭異的畫作,他表情平靜,可眼神中的那股瘋狂是藏不住的。
張由不認識這張臉,但卻能知道,這股精神氣息他太熟悉了。
毫無疑問,此人正是阿南刻·索瑪!
然而,儘管張由來到,他卻絲毫沒有要理會的意思,隻是專注手中的畫作。
隨著張由靠近,他作畫的速度也越來越快。
很快,一幅極其抽象、僅由顏料堆砌而成的荒誕人物畫像,就出現在紙上。
畫完後,阿南刻·索瑪扭腰轉身,用手指比劃了一下張由的身材比例,再對著畫作打量,最後,滿意的點點頭。
接著,他轉過頭,看向張由的眼神平靜。
但嘴角卻露出詭異的笑容,顯得十分荒誕、恐怖。
“真好,沒想到您居然親自到來,真是令人興奮!”
他表情癡狂,看向張由的樣子,興奮到令人無法理解。
張由很清楚,自己絕對沒有見過他哪怕一麵,阿南刻·索瑪肯定也是如此。
“你認識我?”
“當然!當然!有誰能不認識您呢?!那可真是一件讓人遺憾的事情!”他高舉雙手,由於用力過猛,手中的畫筆被甩飛出去。
接著,他看向張由,露出癡癡的笑容,像小孩子那般啃咬手指甲,
“嘿嘿,您那不可理喻的荒誕、扭曲靈魂,才是我所追求的真正夢想的極限!”
張由無法和他溝通,因為他已經癲狂到連基本的語言能力都受到影響的程度了。
雖然他能理解阿南刻·索瑪的意思,但他肯定不是什麼可以說服的對象。
“是嗎,無所謂......你把‘鑰匙’放在哪了?”
張由直擊要害,這才是他來的目的。
阿南刻·索瑪咬著手指,抬頭想了想,接著,露出咬牙切齒的樣子,“你是要搶我的東西嗎!絕不允許!那是我的!是我的!”
“那是h先生給我的!給——我——的!!”
他語氣癲狂,絲毫沒有幾秒前的恭敬,猛的朝張由攻來!
嘭!
雖然他身體瘦弱,但怎麼說也是六階的頂級武者,恐怖的速度,讓他僅瞬間便出現在張由身邊,用毫無章法的王八拳朝張由掄去!
張由抬手,輕鬆將其格擋,接著單手抓住他的衣領,直接把他朝牆壁摔去!
嘭!
阿南刻·索瑪直接被恐怖的力量甩飛出去,身體在空中不受控製的亂舞,接連撞碎直線上的數十棟房屋後,才勉強停了下來。
他顫抖著起身,雖然是六階,但作為六階而言,他的身體實在有些過於瘦弱了。
就連張由不久前攻擊的那位保護畫作的保鏢都不如。
“啊,啊,好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