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德春躺在桌子上,臉色因失血過多而顯得蒼白,用能量修複身體本就消耗極大,前兩槍就已經耗費他大半能量,在修複第三槍左臂時就已經很勉強了。
接下來的兩槍,隻能靠意誌力硬杠了......
“嘿嘿,你現在還能動嗎?要不要讓這位美女替你抽一張?長得好看的人,往往運氣也不錯~”
h先生表情愉快,就像頭輕快的小鹿,卻讓張德春感到無比屈辱!
他猛咬舌尖,強行讓自己清醒,伸出右手,從牌堆中抽出一張。這時候選哪張、看不看,都已經不重要了。
雙方再度開牌。
結果和之前沒有區彆。
張德春,紅桃k。
h先生,紅桃a。
不管怎麼抽,對方永遠都比他大一點。
張德春臉色早已麻木,不再驚訝,而是無聲的喘著粗氣,眼睛半瞪不瞪的。
“那麼這一槍,我想想......該打哪裡呢~”
張德春不再回應他,而是冷冷的看著他。
h先生見狀,嗤笑般的捂著嘴。
接著。
嘭!
“嘔!”
一口夾雜著熔岩的橙黃色濃稠血液,猛的從張德春嘴裡噴出!
他不可置信的朝著自己身體看去。
隻見,左邊胸口上多出了一個空蕩蕩的洞!
而裡麵那顆原本瘋狂跳動的、地核蠕蟲的心臟,被一槍崩碎!
這可不是開玩笑的!
地核蠕蟲的心臟本就不是他原本的身體器官,一旦被崩碎,哪怕是去醫院都不可能醫治!頂多給他換一個普通心臟!
而且,這可不光是修複的問題,而是實力上的巨大損失!
不過,這都是之後的事情了,他現在最該關心的,應該是如何活下去......
地核蠕蟲的心臟碎裂後,熾熱的熔岩倒灌入腹中,不斷灼燒著他身體裡各個內臟,這已經超出了人類能夠忍受的生理極限,不是“意誌力”能夠解決的事。
他已經說不出任何話來,隻是用儘最後的能量,強行屏蔽住身體的疼痛。
讓自己不至於在死前,遭受過大的痛苦。
h先生打了個響指,“紫色”再度湧起,旁邊的桌子上,不知何時多出了一隻高腳杯,裡麵裝點著精致的水果氣泡水,上麵還插了把小傘。
他一飲而儘,發出享受的聲音。
然後,走到張德春麵前,表情微笑的看著他,“作為人類,能夠掙紮到這種程度,值得表揚。”
“可惜,還是不夠。”
“你...你會,殺了,張,張汐姐,嗎......”
“唔...”他捂著嘴,像是調戲似的看著張德春,“嗯,是殺死他好呢,還是不殺好呢......嘿嘿,騙你的。你不要把我想得太壞了,我可沒有說過要殺張汐。”
“真正在儀式上要死的人,隻有一個——張由。”
說著,他跳著坐在賭桌上,繼續解釋道:
“他才是神降儀式真正的關鍵步驟,也是一直以來讓我最苦惱的一環,但最後,還是讓我找到了,可能這就是命運的眷顧吧~”
他看向張德春,戲謔的說:“你要不要猜猜,這一步是什麼?”
張德春表情抽搐,死死瞪著他。
h先生笑了笑,擺手說:“所謂神,是絕對的。無法乾涉、無法理解,也不可能利用。因為它原本就不在現實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