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由繼續問：“有人來過我房間？”
張德春又愣住了，“我不知道。”
張由逼近，“你沒有來過嗎？”
張德春退後一步，但臉上並沒有慌張，依舊是那副呆呆的樣子，“我......不知道。”
張由停下腳步，麵無表情的看著他，眼神空洞，但卻沒有說什麼。
“是嗎。”張由往後走去，沒有責怪，也沒有逼問，隻是平靜的說：“我要睡覺了。”
張德春卻突然開口打斷：“張由。”
“？”
“你是不是覺得我最近很奇怪。”
“我沒這麼說。”
張德春猶豫了一下，說：“媽的，我，我有這種感覺......我感覺有點不對勁。”
張由轉過頭，仔細分析，卻沒有看出什麼隱性疾病。
“你多慮了。”
張德春坐在床邊，表情有些焦慮，“他媽的，我們這麼做真的值得嗎，到底為了什麼啊。而且，費這麼大功夫把張汐姐救回來真的是好事嗎？”
張由語氣平靜，“如果你連自己為什麼這麼做都不知道，那就不要做。”
他從始至終對自己的目標都很清楚。
至於張汐......雖然這麼說有些無情，張汐對他而言和陌生人沒有什麼區彆。
唯一的區彆，也就是他們在同一個孤兒院長大，偶爾路上見過幾麵。
僅此而已。
隻不過她對張德春的影響比較大。
張德春說：“我不清楚，之前以為張汐姐是因為被人騙走才那麼急著想要把她找回來。”
“不過最近我突然有種奇怪的想法，如果張汐姐是自願和彆人走的，她就是因為不喜歡父親，要逃離孤兒院才離開這裡，那我們把她找回來豈不是害了她嗎。”
張由沒有回答張德春的問題。
這不是他該考慮的問題，而是張德春自己該想好的問題。
“你見到張汐了？”
張德春愣了一下，又搖搖頭，“沒，就是突然間想到這種可能了......”
張由道：“我不會管張汐，她不是我的目標。”
“如果你沒有想好自己想做什麼，那就什麼也不要做。”張由再次重申一遍。
麵對任務，最忌諱的不是無能為力，而是猶猶豫豫反複無常。
那會讓事情變得更加複雜難以預料，絕對會妨礙到張由的。
因此，他的話雖然無情，但也算是給了張德春一個很好的忠告。
如果他沒有想好，那就退出任務。
張德春撓了撓那圓餅狀的發型，表情有些怪異。
身為專業的殺手，他自然懂得這個道理，但真到自己身上，卻難以像以前那般理性的決定。
說到底，他壓根也就不是一個理性的人。
張德春起身，朝門口走去，“啊，媽的......腦袋好亂，我先回去了。”
張由什麼也沒說，隻是靜靜的看著他離去。
......
而另一邊。
神降儀式也正式進入了準備階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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