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一出,頓時在聖耶若寧城內引起了相當程度的震撼。
有人驚喜,認為這是個長見識的好機會,有人憂慮,害怕下層人會破壞上層區的格調,那些在下層區最底層的工人,則覺得這是一種挑釁。
但不管他們怎麼想——這個他們既包括下層人,也包括了那些權貴。
總之,這件事就這麼拍板定了下來。
時間就是......明天。
張由打算過去,他無法獲取相關信息,無論怎麼分析,也很難再空想的情況下找出絕對可靠的,能對付紫色大祭司的辦法。
況且,剩下的時間也已經不多了。
隻能先行動再說。
張由待在家裡收拾東西,除了些雜七雜八的東西外,最主要的就是父親給他們的那根‘神光棒’。
就在他將東西都準備完成,準備離開前。
張德春突然來到房間找到了他。
張由不打算帶他一起去的,他的心思左右搖擺,無法堅定下來,這可是執行任務的大忌。
也不知道是怎麼搞的。
張德春以前可不是這種猶猶豫豫的家夥,但到了這種關鍵時候居然連最基本的自我動機都無法確定,身為殺手而言,這可是大失職。
“有事?”張由問。
“沒什麼,就是突然有點事想和你說。”張德春一屁股坐在臥室的床上,表情一反常態的正經,像是在思考什麼很深刻的問題。
這倒是挺少見的。
他向來都是不愛動腦子的類型。
張由將東西放在一旁,拉開椅子坐下,這點時間他還是能給張德春留的。
“想說什麼?”
張德春歎息一聲,看向張由,“他媽的,不用太嚴肅了,就是想和你瞎聊聊......我們還從來沒有這樣聊過吧?”
他突然自嘲般地笑了笑,“明明認識都快十幾年了。”
張由道:“時間的長短不能說明什麼。”
“但還是他媽很諷刺啊。”張德春道。
張由不做評價。
他本就不是個喜歡社交的人,特彆是沒有意義的閒聊——而且是在這種爭分奪秒的時候。
但今天,他卻違背了自己的原則。
原因無他,最近發生的事情實在是太反直覺了,這種感覺已經讓張由都無法無視。
張德春躺在床上,看著天花板,神情呆滯,“媽的,我還不知道你以前的事情,你是為什麼會來到孤兒院,你的天賦不像是會被拋棄的樣子啊。”
他來到孤兒院比張由要早一段時間。
在他的印象裡,張由在剛來的第一天就強的不可思議。
儘管當時的張由還沒有經過鍛煉,可實力卻異常強大,即便是年紀比他更大的強壯孩子,也完全不是他的對手。
在新世界,有這等武道天賦的孩子,彆說拋棄了,絕大多數父母恨不得當成寶貝供著,這養大了可是妥妥的搖錢樹啊。
張由麵無表情,像是陷入了某種回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