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完沒完?”沈雨露聽著就不耐煩了,這語氣裡的厭煩那是明擺著的。
“你有那閒工夫,能不能去哄哄林茜?彆在我跟前晃悠行不行?”
江宇溪的臉一下子就黑了下來,幾乎是瞬間的事兒。
他冷冷地瞅著麵前這個女人,眼睛裡就好像在聚集著一場風暴似的。
最後,他啥也沒說,一轉身就走了。
沈雨露長長地吐了一口氣,把壞心情收一收,打算去查房了。
她熟門熟路地去拿自己的白大褂,眼睛一掃,看到桌子上那支特彆顯眼的白色藥膏,想都沒想就直接給扔到垃圾桶裡去了。
江宇溪沉著臉回到辦公室,一路上那些護士醫生都跟他打招呼,態度裡帶著恭敬,還有討好的意思。
現在和以前可不一樣,他馬上就要升院長了,而且在外麵的投資也是賺得盆滿缽滿的,那可是名利雙收。
好多商業大亨都向他拋出橄欖枝,還想把自家女兒介紹給他。
江宇溪看了幾份文件,可又忍不住想起那個女人脖子上的紅痕。
雖然那是過敏,但是看起來就有一種怎麼也散不去的曖昧感覺。
他握著筆,手上的勁兒鬆了又緊,緊了又鬆的,最後歎了口氣,又起身出去了。
這一回他連門都沒敲,直接就推門進去了,結果沒看到沈雨露。
剛想轉身出去的時候,冷不丁就瞧見垃圾桶裡那支熟悉的藥膏。
江宇溪的眼神瞬間就冷了下來。
沈雨露查完房後,時間已經不晚不早的了,不過離下班還有一會兒。
她揉了揉又酸又痛的肩膀和脖子。
有個病人特彆特殊,是個中年男人,長得那叫一個英俊,氣質不凡。
被送到急診的時候,肚子上插著好幾把刀片,當時基本上就沒救了。
可沈雨露卻看到了一絲希望,硬是做了八個小時的手術,才把他從鬼門關拽了回來。
這場手術讓她一下子就出名了,現在這個病人終於病好出院,她心裡就有一種大功告成的欣慰感。
沈雨露感覺有點累,和同事打了個招呼,就提前走了。
她想去接裴寒年下班。
她讓裴寒年把老板的車還回去了,現在他沒車開,她去接一下也是理所當然的。ini開出醫院停車場,給裴寒年發了條消息:【幾點下班?】
那邊幾乎馬上就回了:【五點半,還有一個小時。】
和沈雨露想的差不多,她看了看路上的情況,要是不堵車的話,應該能在他下班前半個小時到。
她在屏幕上點了點:【把你公司地址發過來。】
這次那邊過了好幾分鐘才回複,就一個符號:【?】
沈雨露忍不住笑了笑:【你不是把車還了嗎?我來接你。】
裴寒年回了個:【哦。】
接著又來一條消息,是霜降公司的定位。
沈雨露“唰”的一下猛地踩下刹車,眼睛揉了揉,心想著自己是不是看花眼了。
霜降?
這可是近十年來在互聯網公司裡一直穩坐頭把交椅的龍頭老大啊!
他居然在霜降上班?
這時候,後麵的車“嘟嘟嘟”地按起了喇叭,沈雨露這才緩過神來,腳踩油門接著往前開,臉上的神情有點怪怪的。
裴寒年眼睛盯著對話框瞅了好一會兒,確定那邊不會再回消息了,才抬起眼睛看向坐在旁邊的蘇逸,說:“她要過來。”
蘇逸一下子沒反應過來,愣了一下,問道:“誰啊?”
見裴寒年不吭聲,蘇逸過了一會兒才明白過來,眼睛一下子瞪大了,說:“就……就是來查你的崗?”
蘇逸心想,裴寒年找的這老婆可夠厲害的,才結婚三個月就跑到老公工作的地方來查崗了。
蘇逸剛剛已經從裴寒年那兒大概了解了他的婚姻狀況,現在對這個“她”好奇得很。
裴寒年張了張嘴,好像有話想說又沒說出來,最後說道:“她是過來接我下班的。”
蘇逸聽了,說:“……那還挺會照顧人的。”
裴寒年接著說:“……那輛阿斯頓馬丁你想不想要?”
蘇逸一臉疑惑,問道:“啊?”
裴寒年看著蘇逸那副迷惑不解的樣子,有點頭疼地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說:“她這人特彆樸實,還很節儉,不喜歡那些花裡胡哨、鋪張浪費的事兒。”
蘇逸一下子就明白了,說:“所以你的意思是,等會兒讓我陪著你演戲?在你老婆麵前繼續裝你那窮酸樣兒?”
裴寒年回答道:“嗯。”
“她到底圖你啥?”他有點迷糊了,沒什麼錢,車也沒有,就一普通工程師,這樣她都願意跟他結婚?
裴寒年慢慢回過神來,也琢磨了一下,說:“不知道。”
蘇逸把他從上到下看了好幾眼,突然嬉皮笑臉地說:“我懂了,她是貪圖你的好皮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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