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酒的味道又醇又香,可在舌尖上一嘗,還有點苦澀。
江宇溪扭頭直直地瞅著她,她那潔白好看的肩頸線條晃得他心裡直癢癢,喉嚨動了一下,聲音有點啞,說道:“這酒挺好的,不打算喝一口?”
沈雨露的身子有點發僵,再見到江宇溪,她的心還是沒法平靜。
她搖了搖頭說:“我不喝酒。”
之前那種悸動的感覺早就沒了,現在就隻剩下尷尬和僵持。
她瞅了一眼江宇溪像貴公子似的品酒動作,嘴角帶著一抹笑,也不知道是不是在嘲諷,說:“攀上好人家了就是不一樣,整個人都像變了個人似的。”
說完之後,又覺得自己這話有點怪裡怪氣的,就端正了一下神色,說:“我開車來的,不能喝酒。”
對於她的挖苦,江宇溪一點都沒生氣,心裡反倒有一種莫名的舒坦。
他手裡晃悠著酒杯,使勁兒裝高雅,對露露說:“露露,你不該來這兒的。”
“你放心,我就是來找個人,不會給你的林茜添亂的。”
沈雨露瞅著舞台上笑得特完美的女人,真沒法想象,前幾天這女人還氣勢洶洶地衝進自己辦公室,扯著嗓子大喊大叫。
江宇溪放下酒杯,瞧著她問:“是嗎?你找誰?”
看到沈雨露的時候,他心裡還偷偷有點兒小高興。
說不定她不像表麵上那麼淡定,其實心裡在意著,不甘心,所以才一個人跑到宴會上來。
沈雨露覺得沒必要跟他解釋,而且現在跟他相處讓她覺得特彆憋悶,啥也沒說,一下子就站了起來,“我沒義務跟你彙報,不好意思,我有點事,先走了。”
她站起來的刹那,又吸引了一堆人的目光。
那些男的眼睛就沒從她身上挪開過,隻是她坐下的時候稍微收斂了點兒。
她的每個動作都能把彆人的目光勾過來,沈雨露可不喜歡這種被盯著的感覺,覺得渾身不自在。
她一個人在人群裡走,到處找入江君的影子,忽然發現周圍的女士都穿著皮草,每個人的肩膀或者胳膊上都搭著一條皮草,那奢靡的勁兒都快溢出來了。
沈雨露看看自己身上光溜溜的紅裙子,莫名覺得很不協調。
……
林茜提著香檳色長裙的裙擺,慢悠悠地從舞台上走了下來。她剛剛在台上的時候,整個人就像丟了魂兒,老是不自覺地把眼睛往江宇溪和沈雨露那邊瞅,這可把邵華強給惹毛了。
今天這個宴會,宣布她是乾女兒那可是重中之重的事,這環節會放在宴會最後的尾牙上,就跟壓軸戲似的。
邵華強這人,小心眼兒得很,還沒什麼底線。
林茜心裡明白,他這是在試探這事兒的反應。要是有啥不對勁的地方,在最後關頭之前,他隨時都能變卦。
就因為這個,林茜對沈雨露的出現那是特彆的警覺。
她就忍不住想往沈雨露那邊看,特彆是江宇溪主動坐到沈雨露旁邊之後,林茜心裡那叫一個不安,都到了頂點了。
她匆匆忙忙地介紹完自己,聽著那稀稀拉拉、一點都不真心的掌聲,就提著裙子下了台。
這時候沈雨露已經不在原來的地方了,正在人群裡找著啥東西。
林茜裝作不經意地走到她跟前,很有禮貌地朝著她笑了笑,說:“露露姐姐,你來了呀?”
她自己都覺得這笑容假得很,更彆說沈雨露了。
沈雨露正急著找入江君,就敷衍地“嗯”了一聲,打算走了。
林茜的臉色一下子就變了,伸手拉住她的手腕,說:“露露姐姐,怎麼這麼著急走?咱們還沒嘮嘮嗑呢!”
沈雨露把手抽回來,不耐煩地說:“我跟你沒什麼好聊的。”
她一轉身就要走,可那林茜就跟塊甩不掉的牛皮糖似的,一下子就黏了上來。林茜緊緊拽著她的胳膊,那姿勢和表情都有點怪,還湊到她耳邊小聲說:“你都已經違背之前的話到這兒來了,怎麼就不肯跟我好好嘮嘮?露露姐姐,當麵做一套背後做一套可不好……”
林茜故意湊近她咬耳朵,身子還正好擋住了自己拽著她胳膊的那隻手,在外人看來,她倆就像關係特彆好的姐妹似的。
這時候,有個穿著白色西裝的男人端著酒杯走過來了。他很有禮貌地朝著林茜溫和地笑了笑,說道:“林小姐,恭喜。”
他雖然是對著林茜說話,可眼睛卻一直盯著沈雨露看,那表情看起來很是耐人尋味。
林茜趕忙把手鬆開了,有點慌張地朝著他勉強擠出個笑容,問道:“你好,請問你是?”
她在上流社會認識的人沒幾個,所以不管在誰麵前都不能露怯,特彆是在這個宴會上,必須得表現得大方得體才行。
那西裝男還以為自己笑得特彆瀟灑迷人,說道:“林小姐不認識我?那可就得讓我好好介紹一下自己。”
這個男人長相其實挺普通的,不過他有一雙水汪汪的桃花眼,特彆勾人。他全身上下都是名牌,商標到處都是,說話的時候還總是有意無意地往沈雨露那邊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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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雨露可不想在這兒瞎耽誤工夫,微微點了下頭,就想走。
這時候,突然瞧見前麵一堆人圍著一個人走過來,那不就是高橋君嘛。
她條件反射地就想跟上去,可林茜,死拽著她胳膊不撒手,還特著急地說:“露露姐姐,你可不能亂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