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雨露就說:“我是從宴會上直接過來的,哪有時間去換衣服?”
再說了,瞧瞧周圍那些女生,哪個穿得不比她暴露?她也就肩膀和脖子露在外麵,其他地方都裹得嚴嚴實實的!
不過話又說回來,就算她啥都沒穿,那也不是這個黃毛耍流氓的理由!
“你竟敢打老子!你知道老子是誰嗎!”地上的黃毛突然大喊大叫起來,晃晃悠悠地站了起來。
他臉都掛彩了,整個眼睛烏青烏青的,腮幫子也腫起來了。
鼻子上那顆鼻釘,被打得直接陷進肉裡更深的地方去了,看著就疼,能想象得出來裴寒年剛才那一拳有多狠。
這時候,周圍的人又把目光投向黃毛了。
為什麼?主要是裴寒年剛出場的時候太帥了,一拳就打過來,速度快得影子都看不見。
他逆著光走過來,人又高,站在黃毛跟前,就像一座大山似的,把黃毛完全碾壓。
更讓人沒想到的是,他打人的時候下手這麼狠,可長了一張挑不出毛病的臉。
那些花花綠綠的霓虹燈照在他臉上,五官精致得不能再精致了,渾身上下的氣場強大又高貴,讓人感覺都快喘不上氣。
不光是沈雨露,所有人當時腦子裡就四個字——天神下凡!
就算沈雨露都跟他相處三個月了,這時候也被他的臉給迷得不行。
這個男人,天生就是個惹禍的主兒,就像男狐狸精似的!
他站在沈雨露旁邊,氣場冷冷的,把沈雨露擋在身後,冷冷地看著黃毛說:“打你都是輕的,再讓我看到你對我的女人動手動腳,信不信我把你兩條胳膊給卸了?”
那個黃毛是這酒吧的常客,家裡有點勢力,在這兒向來都是橫著走的,沒幾個人敢這麼跟他說話。
裴寒年剛說完話,黃毛騰地一下就蹦起來了。
他臉上都破相了,可哪還顧得上這個,直接衝到他跟前,唾沫星子都飛出來了,“你算哪根蔥啊,還敢跟我撂狠話。你知道我爸是誰不?小心我把你們倆剁成碎塊兒,扔河裡喂魚去!”
在法治社會了,還能聽到這麼傻的話,沈雨露心裡就改變了剛才對這個黃毛小子的看法。
她之前覺得這黃毛得有20多歲,看來是想錯了。就這腦瓜子,頂多也就初中生的水平,不能再高了。
她拽了拽裴寒年的胳膊,湊到他耳邊小聲說:“算了,這就是個二貨,彆跟他較勁兒了,咱趕緊走。”
說完就拉著裴寒年想走,可那黃毛不依不饒的,像塊甩不掉的狗皮膏藥似的,一下子擋在他倆前麵,指著裴寒年的鼻子就罵:“怎麼著,怕了吧?打了人就想跑,哪有這麼便宜的事兒。你信不信我讓你出不了這個酒吧!”
他為什麼這麼囂張?因為他身後已經聚了一幫兄弟。這幫人都是些遊手好閒、啥都不學的富二代,天天就知道啃老、玩樂,啥正事兒不乾,就擅長聚眾鬨事。
沈雨露尋思,這種人一般身邊都跟著一群小弟,屬於那種一招呼就來一群人的主兒。平時出門要是不帶這幫人,說不定就讓那些愛打抱不平的人給揍了。
她心裡突然就冒出來一股衝動,特彆想好好教訓一下這個小子!
果不其然,他身後那些人的叫嚷聲越來越大了。
“竟敢在咱們的地盤上動手打人,我看你們是活膩歪了!”
“動了咱們老大,還想毫發無損地從這兒走出去,門兒都沒有!”
“……”沈雨露往後退了一步,想都沒想就擋在了裴寒年的前麵,著急地問:“這可怎麼辦?咱們要不要報警?”
裴寒年搖了搖頭,很淡定地說:“不用,正好借著這個機會教訓教訓他們。”
沈雨露有點擔心:“他們人可不少,你能打得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