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寒年緊緊摟著她,就站在她身後。他那銳利的眼睛冷冷地掃過麵前的江宇溪,眼睛裡憤怒的火苗燒得通紅,可說出的話卻像冰一樣冷,“離她遠點。”
這冰冷的話就在沈雨露耳邊響著,她這才反應過來,原來之前睡著的男人,現在已經到樓下了,而且很可能看到了剛才那一幕。
她心裡莫名地慌起來,轉過頭直勾勾地看著他的眼睛,下意識地就想解釋,可一張嘴又不知道該說什麼。
她剛才的舉動,感覺不管怎麼解釋都像是越抹越黑,乾脆就不說話了,隻是用力扯了扯裴寒年的衣袖,更加依賴地往他懷裡鑽了鑽。
她這個明顯依賴自己的動作,讓裴寒年的怒火稍微消了點,可一抬頭看到對麵的男人,怒火又被挑起來了。
周圍的氣場陰森森的,特彆可怕,都不用說話就能讓人感受到那種肅殺的氣氛。
沈雨露好像又看到了之前在酒吧裡打人的裴寒年,而且比那時候的感覺更強烈。
江宇溪壓根就沒來得及防備,被他這麼一拳揍過來,差點沒站住腳。
被打的那半邊臉一下子就腫得老高,剛挨打的時候,那疼得可尖銳了,就感覺好像有個地方都碎掉了,不過現在已經麻得啥感覺都沒有了。
他心裡明白,剛才那一拳裴寒年可是使了全身的勁兒。
這一下子就把男人那種勝負欲給勾起來。
江宇溪抬起頭,把嘴角流出來的血擦了擦,眼睛直勾勾地迎著裴寒年的目光,一點都不退縮,還特挑釁地說:“有本事咱麵對麵乾一架,搞偷襲算什麼能耐?”
裴寒年嘴角冷冷地扯了一下,可那笑,根本就沒到眼睛裡去,反倒讓他整個人的氣場變得更冷。
他眼睛深深幽幽地看著對麵的江宇溪,伸手把沈雨露從懷裡拽出來,讓她在旁邊站好,然後抬腿就朝著江宇溪走過去。
幾乎就在走過去的當兒,他又一拳朝著江宇溪的臉打過去。
這次江宇溪有準備,麻溜地往旁邊一閃,這一拳就躲過了。
可是他還沒站穩,下一秒另一個拳頭又直接招呼過來。
裴寒年出拳速度可快了,就像是專門練過的。
江宇溪躲了幾下之後才反應過來,自己有點小瞧人家,趕緊集中精力,全心投入到這場打架當中。
江宇溪上大學的時候可是學校籃球隊的,體力肯定差不到哪兒去。
這兩個大男人打架都下了狠手,每一招每一式都像是朝著對方的要害去的,沈雨露在旁邊看著,心裡直發毛。
他倆打得那叫一個激烈,每一下打在對方身上都使足了勁兒,都能聽到皮肉和骨頭撞在一起又分開的動靜。
哪怕被揍得直接趴地上,這倆大男人誰也沒哼一聲,把那種想喊疼的本能全死死咬在牙關裡,就像兩隻野獸似的,一個勁兒地互相撕咬、糾纏。
慢慢的,他倆身上都帶傷,不過到最後很明顯裴寒年的體力更勝一籌。
裴寒年一隻手掐著江宇溪的脖子,把他按在地上,自個兒還直接坐在他身上,左右開弓地朝著他臉上一拳接一拳地砸。
好像還沒打過癮,又突然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