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倆人開始交往,好像是一個吻引起的。
沈雨露記得不太清楚了。現在她和自己的丈夫走在曾經的校園裡,周圍的一草一木都那麼熟悉,可身邊的人早就變了。
她很清楚,自己現在對江宇溪已經沒有那麼深的感情了。要是能重來一次,她還是會選裴寒年,這是不會變的。
隻是一走進校園,她就忍不住開始回想以前的那些事。她上大學的時候,身邊一直有個叫江宇溪的少年,那少年可乾淨了。
怎麼才過了短短幾年,他身上那種少年的感覺就消失得一點兒不剩了呢?
沈雨露發覺,比起那段留有遺憾的感情,自己好像更心疼江宇溪這個人。
他原本是能成為一名特彆優秀的醫生,他本來可以好好去實現自己的理想……
沈雨露有點發愣,裴寒年突然就停住了腳步,伸手在她臉上捏了一把,問道:“在想什麼?”
沈雨露傻乎乎地抬起頭,還沒反應過來,就被眼前這個男人一下子推到旁邊的樹乾上。
這是一棵香樟樹,根莖很粗,樹上隱隱約約能看到一些斑駁的刻痕,好多校園情侶都在這兒擁抱過。
她一下子就被男人吻住了,隻能閉上眼睛,摟住裴寒年的脖子。
裴寒年一邊揉著她的腰,一邊把她緊緊地抵在樹乾上,感覺懷裡的人已經開始投入,就慢慢睜開了眼睛。
他的眼睛顏色很深,就像那種濃稠的墨硯。
不過更多時候,他的眼睛像星空一樣,在深沉之中還藏著耀眼的光芒。
他眼睛一眨不眨地和操場那邊的人對視著,眼底的冰冷一點都不減少。
江宇溪也沒想到,在這兒都能碰到裴寒年。醫科大學可是他和沈雨露之間最美好的回憶,他倆畢業之後,他從來都沒想起過這個地方。
就是分手之後,他才突然開始懷念起來,經常會到這兒來走走。
沒想到沈雨露居然會帶著裴寒年來這。這算什麼?
那可是隻屬於他倆的回憶,難道就要被這個男人這麼給霸占了嗎?
他攥緊了拳頭,站了會兒,最後還是扭頭走了。
沈雨露壓根兒就沒發覺不遠處有個男人在盯著她,她滿心滿眼裡就隻有裴寒年。
沈雨露正回憶著自己的大學時光,裴寒年可早就不甘心隻在香樟樹下有那麼點兒小打小鬨的事。
剛剛在操場上瞧見江宇溪這事兒,讓他一直以來特彆強的自製力都有點兒崩了,他特彆急切地想感受到沈雨露就在身邊。
好些年之後,沈雨露才從裴寒年那兒得到一個教訓——
沒安全感的男人是最危險的。
這時候他倆正在教學樓因為放假沒人用的女廁所隔間裡,裴寒年從後麵把沈雨露按在瓷磚牆上,問道:“他在這兒親過你嗎?”
沈雨露沒吭聲,想掙紮。可男女之間力氣差得太多了,對裴寒年來說,她這點兒掙紮就跟撓癢癢。
“裴寒年,你放開我!這是廁所,會被人瞧見的!”
“不會,現在放假。”裴寒年滿不在乎地回她。
他從上往下瞅著沈雨露的表情,看著她被本能和理智拉扯時那糾結的樣子,還挺享受的。
然後他把嘴唇緊緊貼在她耳朵上,惡狠狠地說:“回家再收拾你。”
沈雨露下意識地推了那男人一把,趁著他沒留神,撒腿就往外跑,那速度簡直是這輩子最快的。
可能因為今天放假,校園裡沒多少人。他倆在沈雨露以前常去的地兒轉了好幾圈,一直到太陽落山了才慢悠悠地回家。
可沈雨露怎麼都沒想到,江宇溪居然突然冒出來了。
他還穿著當年校籃球隊的隊服,手裡拿著個籃球,渾身都是汗,看那樣子,在旁邊籃球場已經揮汗如雨好長時間了,隻是沈雨露沒注意到。
他瞧見他倆的時候,一點都不吃驚,就瞅著裴寒年緊緊拉著沈雨露的手,感覺有點刺眼,就把目光挪開了。
然後就直勾勾地盯著沈雨露的眼睛,眯著眼笑的時候就跟當年還是少年的時候一模一樣。
他聲音淡淡的,說:“露露,不喊學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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