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血色流星的映照下,揚州城的街道宛如一條流淌著鮮血的傷口,楊逍感到體內有無數的蟲蟻在啃噬著他的身體,龍吟真氣與毒血在經脈中激烈地碰撞,使得他眼前的景象都扭曲成了重影。他踉蹌著扶住柳如霜,卻看到冷月心寒梅劍上的血跡正以一種詭異的節奏蒸發,化作縷縷紫煙,飄散在空氣中。
“楊兄弟,接著!”冷月心突然將半塊玄鐵令塞進他的掌心,他感到掌心傳來一陣冰涼,低頭一看,隻見冷月心嘴角溢出的血沫竟凝成了一顆顆晶瑩的冰晶。她身後,賀天雄的長刀已經劈出腥風,刀刃上的倭寇徽記泛著幽藍的光芒——這正是前麵品劍會上被楊逍識破的那柄邪兵。
柳如霜突然嬌喝一聲,雙劍合璧的殘影還未完全消散,她反手將嵌入心口的魔宮鑰匙拔出。鑰匙與血脈分離的瞬間,整座城的燈火都劇烈搖晃,遠處傳來類似齒輪咬合的轟鳴聲,讓楊逍想起了第10章雪原下的青銅機關。“姐姐快走!”柳如霜揮鞭纏住賀天雄的手腕,卻在接觸的刹那,瞳孔驟縮——她發現對方手腕內側,赫然是公孫羽同款的紫紋刺青。
“想跑?晚了!”賀天雄獰笑,袖中突然彈出九枚淬毒透骨釘。這暗器軌跡竟與第17章柳如霜所中毒針如出一轍,楊逍瞳孔驟縮,強提真氣揮弦。然而毒發的瞬間,琴弦竟發出殺豬般的走音,驚得眾人皆是一愣。
“哈哈哈哈!這就不行了?”賀天雄張狂大笑,“你以為天外魔域的‘蝕心毒’是吃素的?知道為什麼毒素按斐波那契數列擴散嗎?因為你們這些雜種的血脈……”他的話音未落,冷月心突然化作一道寒光撞向他的後背,寒梅劍精準刺入其琵琶骨。
“閉嘴!”冷月心的聲音沙啞得可怕,“還記得第34章我破解的莫比烏斯環解毒圖嗎?楊兄弟早就……”她的話戛然而止,賀天雄反手甩出的鏈刃纏住她的脖頸。柳如霜尖叫著撲過去,卻被賀天雄袖中射出的藍血弩箭逼退——那弩箭上的紫紋,與前麵百花樓中傷她的暗器一模一樣。
楊逍隻覺太陽穴突突直跳,耳後消失的黑痣突然灼燒起來。恍惚間,他仿佛回到了第1章穿越的瞬間,網吧漏電的焦糊味與此刻揚州城的血腥味重疊。“都給我……停下!”他突然暴喝,手中琴弦竟自動繃直,將方圓十丈內的瓦片震成齏粉。
燕長歌趁機揮劍斬向賀天雄,卻在觸及對方衣角時突然收手。“小心!他身上有……”話未說完,賀天雄已自爆全身經脈,化作一團血霧。血霧中,公孫羽的笑聲從四麵八方傳來:“楊逍,還記得第19章我掉落的懷表嗎?現在,該啟動真正的機關了!”
地麵突然裂開蛛網狀的縫隙,無數青銅齒輪破土而出。柳如霜懷中的魔宮鑰匙與冷月心的玄鐵令同時發燙,在空中拚成完整的星圖。楊逍望著星圖,突然想起第7章趙天虎在瓦罐中發現的“七星連珠日,魔宮現天光”預言——此刻,北鬥七星竟開始逆向旋轉。
“楊兄弟,你的血脈……”冷月心艱難地抓住他的衣角,“當年杜仲師兄說,隻有……”她的話被一聲巨響打斷,遠處的瘦西湖突然沸騰,萬千水泡中浮出半截青銅巨棺。棺蓋緩緩開啟,裡麵躺著的乾屍赫然握著與楊逍手中一模一樣的青銅鑰匙。
柳如霜突然拽住楊逍後退:“小心!那是前麵古刹密室裡的……”她的提醒遲了一步,青銅鑰匙與乾屍手中的鑰匙產生共鳴,楊逍隻覺一股吸力將他往棺槨方向扯。千鈞一發之際,三道劍光破空而來——林清雪、燕長歌與霧隱子同時出手,劍陣在半空織成光網。
“彆碰那具屍體!”霧隱子的魚竿突然化作長劍,“還記得前麵我釣起的乾坤令嗎?那根本不是什麼令牌,而是……”他的話被公孫羽的冷笑淹沒:“老東西,現在說這些還有用?楊逍,你以為自己真是救世主?不過是天外魔域選中的鑰匙罷了!”
楊逍突然笑了,笑得咳血:“鑰匙?你們是不是忘了,我可是從另一個世界來的!”他猛地扯斷琴弦,將其纏繞在手腕上。這一舉動讓眾人想起前麵他用漁網當琴弦退敵的場景,卻不知他此刻心中念頭——既然量子糾纏能讓懷表與青銅齒輪共鳴,那現代物理能不能打破這狗屁宿命?
冷月心突然抓住他的手:“試試用第33章領悟的‘大音希聲’!結合……結合你說的聲波共振!”她的體溫正在急速流失,柳如霜早已泣不成聲,卻仍倔強地舉劍守護在旁。楊逍深吸一口氣,將龍吟真氣注入斷弦,口中突然哼起前麵用來震碎追魂手耳骨的《歡樂頌》。
在那個令人難以置信的時刻,一件詭異的事情發生了,青銅齒輪開始逆向轉動,而北鬥七星的軌跡竟然被一種神秘的音波扭曲了。公孫羽的虛影在星圖中顯現,他的懷表鏈突然繃斷,而那個關鍵的物品——esc鍵,竟然飛向了楊逍——那是楊逍穿越時空時卡在喉嚨裡的關鍵物品。“不!這不可能!”公孫羽的嘶吼聲中夾雜著時空撕裂的轟鳴聲,“你明明隻是個……”
“隻是個穿越者?”楊逍接住飛來的esc鍵,將其與青銅鑰匙合二為一,“你錯了,我是來改寫劇本的!”他的龍吟真氣化作一個金色的漩渦,將燕長歌、林清雪等人的力量吸入其中。當音波與星辰之力碰撞的刹那,揚州城的夜空突然炸開千萬道閃電,眾人仿佛看到了另一個世界的輪廓——那裡有電腦、有網絡,還有個少年打翻水杯的瞬間。
冷月心在光芒中微笑:“原來……這就是前麵說的時空錨點……”她的身體逐漸透明,柳如霜拚命想要抓住她,卻隻握住一縷寒梅香氣。遠處,賀天雄的血霧突然凝聚成一張人臉,露出最後的獰笑:“你們以為結束了?昆侖山上……”他的話被徹底淹沒在時空風暴中,而楊逍在失去意識前,聽到了杜仲熟悉的琴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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