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那奇異的光芒閃過之後,黃元凱和嚴無色兩人的眼中都閃過瘋狂的神色。
黃元凱的手中,魔法杖快速滑動,又一個土係護盾凝聚而出,和那兩個護盾重疊在一起,護盾變得更加厚實,同時,他手中又暗暗拿出一個卷軸,這麼近的距離,他不信嚴無色能躲過,這可是高階魔法卷軸——地獄火。
嚴無色加快了右手中火焰巨劍的揮動,他兩眼猩紅,腦海裡沒有其他想法,隻想毀滅眼前的一切,左手也悄悄從身上掏出了一個卷軸,在猝不及防之下,對方不死在自己的劍下,也會毀在自己的高階魔法卷軸之下。
瞬息之間,火焰巨劍和三層土係護盾撞在了一起,耳邊傳來了令人牙酸的巨劍切割聲、摩擦聲,同時伴隨著土係護盾的泥土、石塊不斷碎裂,掉落。
最終火焰巨劍停了下來,劍上的火焰已經熄滅,土之護盾也完全消失不見。
這時候,又有兩道光芒亮起,兩個魔法卷軸同時被激發,整個擂台被瞬間燃起的烈焰包裹,幾丈高的火焰熊熊燃燒,產生的高溫讓空間都有點變形,擂台上空,還不斷有燃燒的火焰隕石,帶著尖銳的呼嘯聲從天而降,砸在擂台上發出“轟、轟”的巨響,隕石碎片四處飛濺,把整個擂台的一切都點燃了,擂台四周的防護罩也被火焰燒的“啪啪”作響,出現了少許裂紋。
嚴無色頭盔上、皮甲上的附魔陣法全部被激發,隻是這身厚實的岩石皮膚的防禦,在鋪天蓋地的火焰麵前,顯得那麼渺小和微不足道,逐漸被高溫烤的皸裂,融化,掉落。
黃元凱的法師袍上的法陣早已被激發,他的皮甲在剛才抵擋嚴無色攻擊的時候就已經耗光了防禦法陣的所有能量,不起作用。在這緊急關頭,黃元凱也算是超水平發揮,五息時間就施展了一個中階防禦魔法,岩石屏障,但這岩石屏障在火焰隕石的連續轟擊之下,立馬就變得搖搖欲墜,破碎,掉落,法袍上的水盾也被高溫瞬間蒸發,“滋滋”聲不絕於耳,冒出大量白氣。
幾名裁判趕緊激發了擂台的多層防禦光幕,以防擂台上的防禦陣法崩潰。
黃家和嚴家在場的高階法師這時已經衝到了擂台的防禦陣法旁,要闖進去救人。
城主府的人當然知道他們想進去,激發防禦光幕自然是防著這一點,防禦光幕一旦開啟,沒有一刻鐘是關不掉的。
兩家的高階法師在防禦光幕外麵急的直跺腳。卻又無可奈何。
半刻鐘後,擂台上的火焰漸漸小了下來,透過光幕可以看到,兩個殘缺不全的人躺著在地上,渾身焦黑,已經沒有出的氣了。
這時嚴家和黃家在現場的人已經亂套了,就像一群無頭蒼蠅一樣。他們一邊在擂台邊瘋狂地拍打著防禦光幕,一邊瘋狂地叫喊。兩家人也差點打起來。
陸遠對霍香雲說道:“走吧,已經沒什麼看的了,估計要亂好一會兒,不過要把我贏的錢先給兌回來。”
在馬車上,霍香雲有點疑惑地問道:“最後的時侯,他們倆人為什麼這麼瘋狂了,高階魔法卷軸對轟,還沒有高階魔法的防護,這麼瘋狂地場景可是想見都不可能見到的,這是要同歸於儘嗎?可為什麼呢?”
“我感覺到有高階心靈係法師出手了,雖然很隱晦,但那種感覺錯不了,裁判中有一個是心靈係的。”
和魔法因子的聯係越來越緊密,讓陸遠能輕易感覺到各種魔法因子的躁動。
“這麼說是城主府出手了嗎?心靈係能改變人的想法嗎?”霍香雲問道。
“這已經很明顯了,那幾個裁判是完全有能力現場施救的,他們開啟防禦光幕,看似防止高階魔法能量向擂台外肆虐,其實是防止嚴黃兩家救援。至於心靈係魔法,它能不能改變你的想法我不清楚,但我知道它能放大你心中某一方麵的欲望。”陸遠答道。
“其實從他們之前的表現來看,他們並不想真的激發卷軸,他們開始都拿了那麼多卷軸出來,他們很清楚,一旦激發對誰都沒有好處,先前的那些都是攻擊性的,沒有防禦的。”陸遠接著說道。
“你怎麼什麼都知道?”霍香雲問。
“多看書,多動腦而已。”
對於這場比鬥,陸遠也仿佛看到了自己身上的不足,對於範圍性毀傷魔法,他自己也好像沒有太好的辦法。麵積太大,以他現在的修為,他的九宮變不一定閃出去,其次九宮變也不一定能穿透防禦陣法。所以這方麵要研究一下,看看怎麼才能避開這方方麵麵的威脅。
初步的設想是像混沌係一樣,能夠吸收傷害,把能量並儲存起來,治療逆轉之類的魔法也需要把剝奪的生命力存起來,不能浪費。至於護甲,可以考慮增加空間技能——虛化。在陸遠看來,硬扛傷害是件愚蠢的行為,吸收和轉化才是王道。
路上,陸遠把上次的部分戰利品賣掉,除了那個地獄使者的,他自己的作品還是有些參考價值的,畢竟是個附魔師。另外他也要防止他的物品被人追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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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霍家,霍士傑聽到妹妹說了今天的見聞,就立刻找來了。當然,治療的診金和報酬肯定是要帶來的。不僅給了,還多給了一點,算是要交好陸遠。
霍士傑還向陸遠谘詢了今後與城主府交往,要如何自處?
陸遠告訴他說,我已經替你表過態了。
霍士傑問:“表態?表的什麼態?這是什麼時候的事?我怎麼不知道。”
“我下注的時候,我能精準壓中每一注,你說,這說明了什麼?”陸遠反問。
“說明了什麼?說明了我們這有占卜係魔法師,或者是知道了他的計劃。”
“是的,但你們會不會在知道結果的情況下去下注?”陸遠問。
“不會,這是大家族之間的默契,有些錢不能賺,特彆對方還是城主。”霍士傑道。
“原來有一種默契叫有錢不賺。”陸遠笑著說道。
“畢竟哪個家族也不會窮到這個地步,這會讓彆人認為你不懂事。”
”所以對方很容易就可以得出結論,要麼我是個愣頭青,要麼就是你們知道了他們的計劃,要他們看著辦。”陸遠說道。
“我想,我很快和他們之間會有一次交鋒,這將會決定他們對你們的態度。”陸遠補充道。
“不過,我更好奇的是他們接下來的計劃,及這件事的起因。”陸遠道。
“不就是挑起幾大家族的爭端,然後吞並這些家族的產業。起因就是財帛動人心?但我們這些家族也不是吃素的。”霍士傑道。
“你說的其實是結果,而不是起因。雖然我們通常的做法是把豬養肥了殺,但你覺得是什麼原因讓城主府覺得你們幾大家族是豬?這才是讓我有點好奇的地方。”陸遠道。
“你確定是個高中生?哪個高中能培養你這樣的高中生?”霍士傑疑惑道。
“高中還沒入學呢,有一種人叫天賦異稟,彆羨慕,這是你學不來的。話說你是不是更應該關心你們家族接下來的命運?”陸遠道。
“所以我想聽聽你的看法。”霍士傑道。
“不知道,彆問我,和我沒關係。”陸遠頭搖得像撥浪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