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厲野……程厲野！”
黎舒昭的聲音，將程厲野幾乎被吞沒的理智堪堪拉了回來。
程厲野眼睫微顫，低眸望她。
黎舒昭下頜被他捏得生疼，程厲野像是終於反應過來，猛地鬆開手，他垂下眸，有點不敢直視她的眼睛。
他不允許任何人傷害她。
可自己卻傷害她了，這算什麼？
他恨不得砍了自己的手。
黎舒昭深吸一口氣，忽然拉過他，“程厲野，你冷靜點，你聽我說！”
男人怔了怔。
這才逐漸又對上她的眼。
黎舒昭臉色稍稍緩和，她抬起手，捧住他的臉，像在安撫他的情緒一般，輕聲說，“程厲野，我不會離開你的。”
不管用什麼方式……
永遠不會離開他。
“所以，你不要總是患得患失，更不要害怕。”
程厲野看著她熾熱明亮的眼睛，一時間，喉頭噎了噎，一時不知該說些什麼。
最終
他壓下思緒，心情逐漸平複下來。程厲野伸出手，輕輕觸碰著她的下頜兩邊，低聲問，“疼麼。”
黎舒昭搖頭，“不疼。”
“對不起。”
黎舒昭拉下他的手，卻是搖搖頭，雙手抱住他的腰，臉頰在他結實的胸膛前蹭了蹭，“程厲野，我真的沒事，你也不要多想，可以嗎？”
程厲野撫摸著她的發，啞聲，“好。”
—
黎舒昭跟學長們說一聲後，沒再停留，拉著程厲野出了金碧皇冠。
兩人本來打算直接回去的。
停車場
黎舒昭不知看到誰，頓時皺了皺眉，腳步一停。
一輛車子很快閃過
黎舒昭還是看清了裡麵的人，她眯眼盯著逐漸開遠的那輛車，收回視線，忽然望向程厲野，“我們跟上那輛車，可以吧？”
程厲野望了眼，也不詢問，點點頭，拉著她手往自己車去，“走。”
兩人坐進車內
程厲野發動引擎，直接追了出來。
大概半小時後——
某小區樓下
程厲野將車子停在路邊。
黎舒昭落下車窗，朝外麵看了眼，忍不住皺起眉。
她當即取出手機，給趙筱栩發了條微信，【在嗎？】
沒回。
黎舒昭抿了抿唇，出去後，又點進何入懷的聊天窗，【上次不是送了你女神回去麼，你還記得她家具體地址嗎？】
何入懷很快就回了，【記得啊，港輕灣小區。】
看到這，黎舒昭眉頭皺得更緊了。
【學姐回去了嗎？】
【還沒到家呢。嘿嘿，昭兒！我跟你說，我今天上午一直在陪學姐呢，她演講結束後，就回學校了。先不說了，正忙著呢。】
黎舒昭做了個深呼吸，心頭莫名有種不祥預感，她快速打字，【你們現在在哪兒？何入懷，可以的話，先彆讓學姐回家。】
何入懷【嗯？為什麼？】
【不要多問，總而言之。你們在外麵先待著。】
【可是，我們，剛剛下車了誒。現在就在小區的地下停車場。】
黎舒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