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舒昭側眸，揚起腦袋。
恰巧，望見程厲野正走過來。她移開視線，微微聳肩，“可以啊。”
聽到這話的程厲野“……”
那位置，不是給他占的嗎？
而男同學眼中一喜，趕緊坐下。結果後背忽察覺一道滲人的目光，他心尖一個咯噔，下意識扭過頭，驀地對上程厲野那雙冷得不行的眼眸。
男同學咽了咽口水。
斟酌下，最終還是保命要緊，他垂頭喪氣地拿回書本，不情不願起了身。
程厲野暗哼一聲。
他毫不客氣坐在黎舒昭旁邊。
黎舒昭沒理他。
老師還沒來，大多人都在玩手機，她也不例外，正低著頭玩遊戲。
直到——
一隻乾淨有力的手，將她手機直接抽走了。
黎舒昭瞥他一眼，伸手，“拿來。”
程厲野幽怨望她，也不說話。
“乾嘛？”
程厲野很快討好地笑，“你是不是在生我氣？”雖然不知為什麼，但他現在，好像就有這種感覺。
難道他出去太久，讓她不高興了？
黎舒昭“沒有。”
程厲野將手機遞回去給她，手肘正撐在桌麵上，側眸專注看著女孩，“真沒有？”
“沒有。”
程厲野揉揉鼻尖，一時不知該說什麼。
之後——
除了隻是偶然問他一句，他不久前出去見了什麼人？程厲野含糊應過去後，他女朋友整整兩節課，都沒再搭理他。
彆說課堂上，最後這一整天，仙女都沒再跟他說一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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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厲野都懵了。
就連送她回家都不讓，是她那個保鏢來把她接走的。
程厲野看著車子徹底沒了蹤影，簡直望眼欲穿，怎麼也想不明白，自己到底什麼時候惹仙女不高興了？
女朋友生氣了，但他卻不知道她到底在生氣什麼，該怎麼辦？
程厲野朋友不多，顧閆雋勉強算是一個，但他怎麼會去尋求情敵的幫助？這是絕對不可能的事。
所以最終，程厲野打了個電話給陸衍遲。
“謔喲野哥！沒想到你也會有事來問我啊？”手機那邊，陸衍遲的聲音依舊很欠。
程厲野忍著想懟他的衝動，沉吟半響，才吐出自己的話，“你說，不小心惹女朋友生氣了，要怎麼哄好她？”
“謔喲喲，你居然敢惹黎大小姐生氣？你死定我跟你講。說說看，給我樂嗬樂……我的意思是，你說說，你女朋友怎麼生氣了。”
“我錯了，我不應該問你。”
程厲野在靜默幾秒後，卻隻回了他這麼一句。
陸衍遲“……？？”
“什麼意思？我難道不是你朋友，不值得你來找我傾訴？”
“不是那個意思。”
陸衍遲跟他較勁上，還真執著非要個答案了，“那你什麼意思？”
程厲野往後一靠，姿態散漫，隻懶洋洋回道，“就是突然想到，我跟你一個單身狗說什麼？你能提出靠譜的建議嗎？不能，畢竟，都不是一個層次的人了。”
陸衍遲“你特麼——”
他好氣啊。
這小夥子談起戀愛來，這麼飄的嗎？你上天行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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