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入懷心裡有點忌憚，但還是要找回麵子似的忍不住嘴一句，把氣勢找回來，“看在昭兒的份上，我不跟你計較！”
程厲野完全沒理他。
小少爺撇撇嘴，一下子也覺得沒趣，咂巴了下唇也沒再吭聲。他將被程厲野撥開的自己那個孤零零的餐盤挪好，坐到對麵。
但停留沒一會，就想走了。
程厲野還真的是旁若無人，像是故意氣他似的，時不時給昭兒夾菜放她嘴裡，啊，真貼心呢。
好不爽。
他居然還時不時投來一個挑釁的眼神。
何入懷簡直要被他氣死……
但他打不過程厲野。
尼瑪姓程的把他發小搶走還沒找他算賬呢，誰能想到他們班曾經始終跟同學們格格不入，最為桀驁野性的少年，居然會跟他溫柔可愛美麗動人明豔嬌氣的小昭兒在一起呢？
等等……
他想象中的昭兒是這樣的形象沒錯，但何入懷認真又想了想，忽然發現，溫柔什麼的，跟他小昭兒好像一點都不沾邊。
至少對他沒有。
何入懷想著想著，就覺得特彆委屈，他用筷子戳幾下飯菜，眼睛卻是看著黎舒昭。
黎舒昭下巴微抬了抬，“你這眼神……是想跟我打架的意思？”
何入懷……我明明是在控訴！！
他們倆從小一起長大，小昭兒都沒有對他溫柔過的！
“要打架？”程厲野忽然抬頭，看了何入懷一眼，語氣很淡，“很好，我跟你打。”
何入懷端起餐盤起身，扭頭就跑。
誰他媽要跟你打架？笑死。
我不要命了嗎？
……
氣氛眨眼安靜下來
黎舒昭將餐盤往上挪了點，把手肘撐在桌麵，此刻側頭，她懶洋洋朝男朋友看了眼，“我想問個事兒。”
程厲野眉一抬，“嗯？”
“何入懷是不是曾經被你揍過？不然，他怎麼那麼怕你。”
聞言，程厲野還挺認真回想了下，扯唇說，“我揍過的人這麼多，誰記得他。”
黎舒昭嘴角抽動兩下，“那……”她忽地笑了，語氣帶著幾分調侃，“你以前還挺叛逆。”
“程哥哥的叛逆期，啊，真後悔沒有記錄下來。唔…好想看看每個時期的你，”
程厲野也笑了，“那以後，我慢慢講給你聽。”
“好啊。”黎舒昭彎眸，湊過去一點，低聲，“就從你穿褲襠，還可能會尿床的那個時期開始說起。”
程厲野“……”
他能把剛才的話收回去嗎？
似乎是猜到男人想法，黎舒昭直接瞥他一眼，收斂起笑意，聲音乾乾地冒出句，“說好了，就那個時期開始。”
“……”程厲野一噎，嘴唇抿了抿，半天說不出話來。他其實希望自己在女朋友心目中的形象，一直都是高大偉岸又靠譜可信賴的。
誰要從幼年尿床時期說起自己的過往啊！
可，程厲野見她滿臉期待的樣子，愣是拒絕不出半個字，最終妥協“那……好吧。”
黎舒昭這才勾唇又笑了。
吃過飯，中午回去的時候，是凜來接她的。
“小姐，黎總已經到機場，我現在就接你過去，收拾好的行李也帶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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