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
趙恒自然感受到了李慕婉凝視的目光，攤了攤手，無奈而笑。
他也是沒想到，這幅畫的主人竟然將他真實的身份給公布出來。
很是意外。
按照他原本的推測，這本應該是一場炒作營銷。
對方將畫作炒熱，然後再拿去拍賣騙騙外行。
根據種種跡象來看，對方本來的身份也很不簡單。
就從讓幾個大行拍賣會先後給出估價就可窺見端倪。
但突然將他的身份公布出來就顯得很怪異了。
付出了那麼多精力與本錢，卻把他給捧紅了，對方豈不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或者是對方是想著通過此次公布身份，跟他交好關係，方便以後從他這裡拿作品？
他也是有些不解。
可身份都被公布了，自然也就無需遮遮掩掩了。
“沒錯，就是我。”
趙恒學著李沐陽當初被識破身份後的樣子。
“不裝了，我攤牌了，其實我也是天才畫家。”
“……”
李慕婉輕和的白了眼，想了想道：“你什麼時候會畫畫了？”
“一直都會啊。”
趙恒道：“隻不過以前沒什麼耐心，這一次對方給的價格太高，沒辦法，我耗時三天才畫了這幅畫。”
“你有對方的聯係方式吧？打開給我看看。”
“好。”
趙恒也不藏著掖著，當即登錄了工作號，打開了昵稱為“浮雲”的聊天頁麵。
李慕婉平靜的看了看，又點開浮雲的頭像瞄了眼，轉而將手機還給趙恒。
“走吧，該吃飯了。”
“好的。”
趙恒笑著看向了雲承鶴。
“雲大少，多謝誇獎啊，你看這……我都有點不好意思了。”
“……”
雲承鶴呆呆的站在原地，滿臉的懵逼。
無形中好像有一股蒼涼的風兒吹過，把他整個人吹的都悲戚、淩亂了。
直至趙恒和李慕婉走遠，他才忍不住喃喃。
“怎麼會這樣？”
他時而皺眉，時而猜疑不定。
旁邊的穀夢露看著，低著頭，輕輕咬著唇角，心疼不已。
她不是親身經曆的“主角”，但也非常能理解雲承鶴此刻的感受。
誇誇其談二十多分鐘，將那畫家誇的上天了。
中間被趙恒在言語上擠兌了兩次也就罷了，到頭來，那個被他大為讚賞的頂級畫家竟然就是趙恒。
這對雲承鶴而言，簡直是一百萬伏特的超級暴擊。
蝦仁豬心啊！
那趙恒分明早就認出了畫作，卻一直不說，眼睜睜看著雲承鶴不斷跳脫。
這成什麼了？
在趙恒眼中，說的神采飛揚的雲承鶴豈不是成了娥眉山的猴子？
最重要的是，在不久的剛剛，雲承鶴還把趙恒貶低的一無是處啊！
如此兩級反轉，簡直不亞於從天堂墜落地獄。
那感覺……怕是比殺了雲承鶴還難受。
“雲、雲哥哥……”
“不要吵我，我要靜靜。”
雲承鶴抬手打斷，就那麼站在原地，如若木雞。
而回到第9桌的李慕婉，則是從服務員的手裡接過菜單，遞給了趙恒。
“沐陽請客，隨便點。”
“好嘞。”
趙恒也不客氣，隨手點兩個菜，又將菜單還給李慕婉。
待得二人都點了菜，服務員離開，李慕婉才帶著絲許笑意，認真審視趙恒。
“怎麼？”
趙恒湊前，雙臂搭在桌麵上，笑著道：“慕婉姐認識那個買畫的人，對吧？”
“認識，不過私下裡隻見過一麵，不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