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趙恒鬆開了喬悠初的腰肢。
時間已是深夜了,不過因為接下來要聊的事情比較沉重,他便進入廚房搗鼓起來。
喬悠初也冷靜了許多,不過還是黏在趙恒的身邊幫忙洗菜、切菜。
趙恒嘴裡叼著華子,炒著菜,聊家常似的把文月萍和喬姓矮胖男人的事情說了出來。
末了,他看向一側:“悠初,我知道這件事應該與你無關,對不起。”
“竟然是這樣?”
喬悠初切菜的手一頓,終於明白為什麼趙恒回來後就變了個人似的性情大變。
她讓文月萍請趙恒吃飯,目的是幫忙撮合她和趙恒。
可文月萍竟然聯係了疑似她父親的人,把一場簡單的飯局變成了“批鬥大會”!
怪不得師兄會如此氣憤。
她深深吸了口氣,感覺整個人都快崩潰了。
她和師兄親近還來不及,文月萍此舉不是等於把師兄往外推嗎?
太過分了!
還有疑似父親的那個人。
就算什麼都沒做,難道就一點錯都沒有嗎?
她急忙拿起手機,找了足足兩分鐘才翻出一張照片:“師兄,是這個人嗎?”
“不錯,就是他。”
“好,我知道了。”
喬悠初說著,也不切菜了,拿著手機就要出去,卻是被趙恒攔住。
“回來,今晚除了重要來電,都不許碰手機。”
“哦,好。”
喬悠初老實的將手機放在旁邊,又有些不放心,乾脆關機了。
趙恒見狀,悄然鬆了口氣。
不管怎樣,今晚他抽邪風,是他的錯,必須要給喬悠初一個合理的解釋。
沒辦法,隻好把臟水往文月萍身上潑了。
因為被氣壞了,所以才會生氣暴怒。
嗯,這解釋還算合理吧?
反正從喬悠初反應來看,如果不是他攔著,這會兒估計炸毛了,拿著手機去找文月萍對線算賬。
但因為他的一句話,這隻小炸毛貓一下就變得乖順老實了。
事實上,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突然失控。
事後回想起來,明明什麼都記得,偏偏在事發的時候控製不住自己。
他冷靜的思考過,可能是該發泄情緒的時候沒發泄,導致心裡始終憋著邪火,越積攢越多,最終文月萍之事成了點燃炮仗的導火索。
“一定是這樣的。”他暗自安慰自己。
總不能說自己已經饞喬悠初身子很久,但不能用強,導致心態有些失衡吧?
呸!
他用意念啐了自己一口,剛好菜也炒好了,便端著回到了客廳。
喬悠初已經坐在了沙發上,桌上還擺放著兩瓶三十多度的精裝調製酒。
他若無其事的坐在喬悠初身旁,用打火機開了酒蓋,輕輕對碰。
“乾杯。”
“乾杯!”
喬悠初喜滋滋的喝了口,小臉很快就爬上一抹酡紅。
二人簡單吃了會,趙恒才漫不經心開口。
“悠初,穀夢雨說的那些話你彆放在心上。”
“之前呢,我願意接近你,包括開車送你去公司,確實有利用你的成分。”
“還有剛才在樓下,我故意親你一口,也是為了氣穀夢雨,不好意思哈。”
正在夾菜的喬悠初手指一顫,心裡也亂了那麼一下。
來了,來了。
看師兄這意思……是要鄭重其事的劃開距離了嗎?
撕開兩人間小曖昧的偽裝,明確朋友關係?
“沒、沒事的。”
喬悠初擠出一抹苦笑,陣陣酸楚席卷內心。
她記得很清楚,師兄在大發雷霆的時候,分明說過喜歡她的啊。
為什麼還要這樣?
兩個人互相喜歡,不應該在一起嗎?
忽的,想到穀夢雨的存在,她好像瞬間明白了。
是的,師兄做的這一切,隻是為了讓穀夢雨吃醋。
師兄,還是愛著穀夢雨的。
怎麼可能不愛呢?
她是親眼見證過師兄愛穀夢雨所有樣子的,是那麼的盛大而磅礴,深愛融入骨髓。
她呢?
不過是個隻會躲在下水道肮臟的老鼠,以為用了一點小手段就能獲得師兄的一點點好感,博取在師兄心裡絲絲毫毫的位置。
可……怎麼可能呢?
假的終究是假的。
當泡沫被戳破,所有曖昧的偽裝都將消失不見。
這一刻,像是有數不清的銀針刺入她的身體,密密麻麻。
可再多的疼痛也比不上趙恒下一刻即將落下的刀子。
她害怕,想跑。
就像上一次那樣,假裝生氣把自己關進房間。
可是,真的想勇敢一次啊。
一次,隻一次。
“師兄。”
喬悠初深深吸了一大口氣,又猛的灌下一大口酒。
“我喜歡你。”
“我愛你!”
“我知道你對穀夢雨的感情,但我不在乎。”
“我不敢奢求太多,隻求你多看我一眼,好不好?”
“我什麼都不要,隻要你能偶爾想起我,哪怕是死,也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