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
穀夢雨點頭。
“我把他做的一切都當做理所當然了。”
“就像一件完全屬於你的大玩具，無論你怎樣，隻要你回頭看，‘它’就在那裡。”
“於是，我漸漸的放肆了，不以為意。”
“尤其是從紀曉波回國後，我變得越發的肆無忌憚。”
“工作忙是真的，對他的關心少也是真的。”
“他至少兩三次暗示我，要注意身體，和紀曉波保持距離。”
“如煙，你能懂那種感覺嗎？”
柳如煙靜默著，輕輕點頭。
她並不是當事人，但可以通過想象來還原那段關係。
就像一件獨屬於自己的玩具，一件死物，忽然有一天竟然有了情緒。
這股情緒的對象還是自己的主人。
“我很忙，很累。”
柳如煙望著窗外，回憶翻湧。
“每天本就無法分出更多的精力思考額外的事情，他竟然還以我和紀曉波之間感情不純粹來煩我。”
“於是我們吵架，冷戰。”
“我更是時常住在公司。”
“還記得上一次我們姐妹玩真心話大冒險嗎？你們問的上一次是在什麼時候，其實我撒謊了。”
“不是一個月，而是三個月，現在馬上就四個月了。”
說著，她再度輕輕抽泣起來。
柳如煙坐在旁邊，繼續安撫著。
她能理解，但也知道兩個人鬨到如今的地步，穀夢雨一點都不冤。
原本，趙恒祈求多次才舉辦的婚禮應該是兩個人感情緩和的最好契機，結果穀夢雨這個新娘逃婚了。
“嗚嗚，如煙……”
穀夢雨撲在柳如煙懷裡：“你說，我還有機會追回趙恒嗎？”
柳如煙想了想道：“夢雨，你跟我說實話，你真的沒跟紀曉波……”
“怎麼可能！”
穀夢雨當即抬頭：“如煙，在你心裡我是那種人嗎？我甚至沒跟除了趙恒以外的第二個男人牽過手……”
說著，她有那麼一點心虛。
但想到被紀曉波拍到的那張牽手照並不是她主觀意願上的，不應算數，很快又自信起來。
“反正這麼多年來，隻有趙恒一個男人看過我的身體。”
她很是篤定，想到什麼似的臉頰浮現一抹緋紅。
“而且……你不知道，其實，我不怎麼喜歡……”
“換床單都是最基本的，每次都要用一包大號尿不濕……”
“我……我自己都特彆討厭自己。”
“那樣會讓我看起來很放·蕩，不像一個矜持的女人。”
“所以，除了和趙恒在一起，我怎麼可能會對其他男人感興趣。”
柳如煙乍開始還有點懵，漸漸反應過來後，一雙輕煙熏大眼不由緩緩放大。
啊這！
她忽然就不知道說什麼了，心裡怪怪的。
“我覺得吧……”
她的嘴唇動了動：“其實夢雨你也不是完全沒有機會，反正儘量努力，不要放棄就是了。”
穀夢雨用力點頭：“我當然不會放棄，趙恒是我六年前就認定了一輩子的人。”
不知覺間，天色已亮。
二人簡單吃了些東西，品悅公司的直播也開始了。
柳如煙看著預告的直播間終於出現畫麵，二話不說，直接一個千元禮物打賞過去。
旁邊的穀夢雨解釋道：“這個人是趙恒的好哥們，李沐陽。”
“嗯，這個李沐陽看起來不錯，挺夠意思的。”
柳如煙想了想，小心道：“接下來，趙恒要當場錘那個叫孟川的人，對你的夢雨公司影響很大吧？”
“影響大不大已經無關緊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