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穀夢雨無奈,隻得閉嘴。
翁春蘭則是低著頭,發送語音。
“姐妹們,看到了沒?”
“什麼是大家族的底蘊,什麼叫氣派?”
“我聽說啊,秦家而今的掌門人還單著呢,也不知哪個狗男人有那個好運氣能娶到這樣的女子。”
“換做是我,哪怕是入贅也願意啊。”
正說著,她注意到什麼似的,忽然瞪大眼,指著另一個無人排隊、甚至都沒有安檢措施的通道。
“曉波,那是怎麼回事啊?”她問。
“那是秦家發了邀請函的貴賓。”
“還有貴賓?你們穀家沒有收到貴賓邀請函嗎?”
“沒、沒有……一共才發了十多張貴賓邀請函……”
紀曉波的神色有些躲閃。
以他的身份,當然是可以直接走貴賓通道的。
但小姨秦謐芝曾經教育過他,不要仗著是紀家真少爺就眼高於頂,給自己開特權。
再加上他並沒有將和秦謐芝的關係告訴勢利眼的翁春蘭,也就跟著其餘賓客一起排隊了。
這時,一對璧人挽著手經過,似是注意到什麼,腳步忽然站定了。
穀夢雨見了,忙是微微低頭,不敢去看。
可偏偏,那對璧人的視線已經投了過來。
“穀學妹,你也來參加秦老太的生日宴啊。”
禮貌的聲音落入穀夢雨的耳中,卻無異於銀針刺破耳膜。
她隻好硬著頭皮抬起頭,擠出牽強的笑容。
“文……文學姐。”
“嗬嗬。”
挽著尹鴻儒手臂的文月萍笑了笑,掃了紀曉波一眼輕點頭,神色略微怪異。
“沒想到啊,你們還真的走在一起了,恭喜啊。”
“謝、謝謝……”
穀夢雨無地自容,羞臊不已。
她臉色漲紅,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同時又有諸多心酸痛楚襲來,仿佛滔天巨浪,要將她瞬間淹沒。
在她看來,文月萍這最簡單打招呼般的言語,簡直比淬了毒的刀子還要殺人誅心。
她們兩個人,同樣是天海大學赫赫有名的校花。
幾年過去,文月萍家庭美滿,夫妻和鳴。
反觀她,在不知覺間弄丟了曾經幫助她建立起幾個億大公司的老公。
而今更是隻能仗著紀家未婚妻的身份,才能來秦老太的生日宴,還隻能排隊。
“祝你們百年好合啊。”
文月萍又說了嘴,挽著尹鴻儒便走向貴賓通道。
翁春蘭見狀,有些好奇。
“死丫頭,你竟然還認識那樣貴賓的女伴啊?”
“媽……您彆說話了。”
穀夢雨羞愧低著頭,感覺自己就不應該來這生日宴。
可她好像越怕什麼越來什麼。
剛剛轉移注意力的翁春蘭忽然提高聲音。
“趙恒?”
唰!
穀夢雨的臉色驟然一變,觸電般鬆開了挽著紀曉波手臂的手。
她扭頭看去,便見一身筆挺深色西裝的趙恒剛好走來。
在他的左側,是一身淺色女士西裝的李慕婉。
而在右側,則是推著一個小推車的好閨蜜柳如煙。
大概是聽到了翁春蘭的聲音,柳如煙當即放開了小推車,一把攬住了趙恒的右手臂,驕傲的看向翁春蘭。
穀夢雨的嘴巴動了動,如遭雷擊一般呆愣著。
趙恒……竟然帶了兩個女伴。
而且都是她人生中極為重要的人。
最重要的是……這兩個人竟還異常的和諧。
“趙恒,好哇你!”
翁春蘭像是發現新大陸似的,徑直走出了排隊的隊伍,驚奇的目光左右審視李慕婉和柳如煙,臉色不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