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古至今曆來都是造謠一張嘴，辟謠跑斷腿。
在沒有背後力量的支持下，冒然自證顯然是不明智的。
“我準備先晾一段時間再說。”
趙恒開口道：
“現在對方雇傭了大量的水軍，但總不能一直雇傭水軍吧？時間一長，大家夥也就忘了這事了。”
“嗯。”
秦謐芝點頭，緩慢向前走著。
過了許久，她才漫不經心道：
“所以，在這場輿論戰之中，你從始至終都沒有考慮過我的感受嗎？”
“考慮了啊……”
趙恒脫口而出的話戛然而止。
他前麵說的讓事情自然被遺忘，其實半真半假。
雖然現在被抹黑了，但隻要把喬振德這個源頭給打崩了，網絡謠言沒了水軍的支持，自然不攻自破。
這是他原本的計劃。
可聽秦謐芝這話的意思……明顯是帶著幾分小女兒態的埋怨啊。
於是他立刻改了口。
“我當然是考慮過你的感受了，不過現在的情況不能急著自證，我甚至在想辦法把負麵的影響改成正麵的、積極的。”
“嗯。”
秦謐芝隻是輕輕點頭，看不出太多的情緒。
當晚，趙恒留宿在秦家老宅。
他的睡眠不算深，卻也不淺。
而就在夜半時分，他再次聽到了一個男人撕心裂肺的慘叫聲。
聲音的源頭依舊是從老宅地下傳來的。
“呼！”
趙恒緩慢的坐了起來，沉穩的呼吸間，眉目暗皺。
他鼻子輕嗅，空氣中彌漫著一股淡淡的水汽的味道，應該是要下雨了。
又琢磨了下，他歎了口氣，終於是下了床，穿著拖鞋緩步打開了門。
哢嚓！
一道驚世的閃電後，是震天的雷聲滾滾襲來。
而在閃電轉瞬即逝的光芒下，長長的走廊儘頭正站著一道穿著睡衣的身影。
“小刁？”
趙恒側目，故作不解似的道：
“這大晚上的，你怎麼不睡覺？”
“睡不著。”
小刁的回答如機械一般，冷冰冰的，不帶人類的感情。
趙恒早已習慣小刁這副冷漠的樣子，倒也不意外。
他幾步走過去，又側耳聽了聽，四周是一片安寂如死。
從地下傳來的慘叫聲也消失了。
他依舊故作不解道：
“小刁，你聽到一陣特彆的聲音沒？是一個男人的慘叫聲，那男人應該年紀不小，少也有四五十歲的樣子。”
“沒有。”
小刁依舊公事公辦道：
“趙先生，你該回去自己的房間了，現在你還不是秦家的姑爺，儘量不要四處亂走。”
“我睡不著啊……”
趙恒說著，習慣性的摸了摸褲兜。
奈何他此時穿著睡褲，根本沒有褲兜。
前麵，冷冰冰的小刁卻是從睡衣兜裡拿出了一包華子和火機，向前遞送。
“好的，謝謝。”
趙恒順手點了根華子，也不急著離開了。
小刁再次勸他回去自己的房間，他隻當沒聽到，就那麼側著身子站著。
足足過了二十多分鐘，隨著又一次的慘叫聲從地下室傳出，秦家老宅的一道暗門被打開。
穿著一身紅色西裝的秦謐芝雙手插在兜裡，平靜的看向了趙恒。
轟隆！
雷聲大作，電光激射，映在她那張明媚大氣的臉上……
那臉上，竟帶著點點血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