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曉波眼睛機械似的眨了下,整個人都快懵了。
這這這……小姨這也太偏心了吧?
明明前一刻還確之鑿鑿的說趙恒不可能和穀夢雨單獨出去。
現在打電話都確定了,又改口說隻是因為工作的事情比較緊急。
合著趙恒做什麼事情都是對的,而他隻是因為給穀夢雨打電話時幾乎快被氣瘋了,忘記催促穀夢雨回來,就被當著這麼多親朋好友的麵打了兩巴掌?
這……憑什麼啊?
他心頭的憋悶感如同死而複生、生而複死一般,不斷反複糾磨著。
他懷著最後一絲絲希望道:
“小姨,這兩個人……可能……不清不楚……”
“胡說八道!”
秦謐芝當即冷下臉去。
“你小姨夫不是那種人。”
“如果你小姨夫真要是和穀夢雨有什麼,早就有了。”
“人家兩個人明明是嚴肅的談特彆重要的工作,怎麼到你這裡就不清不楚了?”
“你這一天天的不學好,總是用陰暗的心思想這想那,心怎麼就這麼臟?”
什麼?
這一瞬,紀曉波隻覺得自己的整個世界被雷霆轟擊的崩塌粉碎,化為齏粉。
他一萬個難以置信。
話都說到這程度了,小姨秦謐芝竟然還是無條件的相信趙恒。
而且還當著這麼多的人麵斥責他。
怎麼會這樣?
小姨的心,怎麼就能這麼理直氣壯的偏到天上去啊?
啊?
“那個……”
這時,站在旁邊的孟川實在看不下去,艱難開口道。
“那個秦總,我感覺曉波說的對,那趙恒和……”
“你是誰?”秦謐芝立刻打斷。
“我、我是曉波的好朋友,我叫孟川。”
“你既然是曉波的好朋友,為什麼不幫他忙活一下婚禮的各種布置。”
秦謐芝顯然有些不悅,轉過身去道:
“行了,都彆站著了,都忙去,今晚不把現場布置好,所有人都不許去休息。”
說罷,她再度指揮起來。
紀曉波將這一切看在眼中,感覺好一陣天旋地轉,雙腿都有些不受控製的酸軟。
可當著這麼多賓客的麵,他隻能繼續強撐著,苦笑道:
“好了,我們繼續布置現場吧。”
說完,他徑直向前去找攝像師和化妝師了。
而在另外一邊。
趙恒在看到穀夢雨從房間走出後,第一時間彆過頭去,拿起手機就準備離開。
也不知這女人腦子裡裝的是什麼,還說什麼開始於結束。
兩個人早就扯了離婚證,結束的不能在結束了。
現在還結束個毛啊?
隻是,他剛剛轉身過後,就被穀夢雨從後麵抱住了。
“阿恒,不要走……”
“穀夢雨,你能不能要點臉啊?明天就是彆人的新娘子了,大婚前夕跑來跟我獨處已經有些過分了,現在還這樣,你……放手……”
“我不!”
穀夢雨將頭貼在了趙恒的後背。
“阿恒,這是我最後的心願了,就讓我們從這裡結束吧。”
“不行……”
“不!”
穀夢雨緊了緊雙手。
而就在這時,她的手機響了起來。
焦急之下,她也是顧不得許多,一把扯住趙恒的衣領,另一隻手則是接起了電話。
趙恒脖子後仰,很是不舒服,回手過去就去抓穀夢雨的手腕。
隻不過因為看不到後側,不小心抓到了穀夢雨有些散亂的頭發。
聽到穀夢雨吃痛,他也不好太過分,便鬆了力道。
等到電話掛斷,穀夢雨雖是鬆開了手,卻是蹲在了地上,捂著被趙恒抓的頭發處,嗚嗚痛哭起來。
趙恒有些無奈,隻好詢問穀夢雨有沒有事。
穀夢雨挪開手,便見連著頭發的額頭處出現了一條血痕。
“阿恒……你好絕情啊,就算不願意從這裡結束,也不至於傷害我吧?”
“這……”
趙恒也不確定那傷痕是不是自己抓了的,不得已之下隻好去找藥箱。
而就在他準備給穀夢雨貼創可貼的時候,秦謐芝的電話打了過來。
他接通後一一應下,很快又貼了創可貼,這才起身。
“好了,謐芝那邊催促,我們快點回去吧。”
“阿恒……”
穀夢雨眼疾手快的抓住了趙恒的手腕。
“你傷害了我,就……這麼一笑而過嗎?”
“哈?你在說什麼?”
“剛才,你和秦謐芝打電話的時候,分明笑了的……”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