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恒憋悶半天沒說話。
在大學階段,他接觸過的留學生並不少。
準確來說,他萍水相逢、點頭之交的人太多太多。
這其中不乏有女孩子倒追他的,不過都被他嚴正拒絕了,並且主動告知自己已經有了妻子。
結果佳妮弗這妮子突然和他說這個。
稍微有點過分了啊!
“佳妮弗,你聽著,我不是你想象中的那種人,而且我們對某些事情的觀念也是不一樣的,你知道吧?”
“知道!”
佳妮弗鄭重點頭,而後用一口流利的片子口腔道:
“不就是你不是隨便的人,但你隨便起來,不是人嘛,我懂得!”
“可我不隨便啊!”
“那我就繼續起訴對方,告那個男人騷擾我。”
“喂,我已經收了錢的。”
“你收錢,關我什麼事兒?”
“我尼瑪!”
趙恒左右琢磨了會,頗有一種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的感覺。
佳妮弗則是一手抱著趙恒的手臂,另一隻手豎起大拇指,字正腔圓道:
“牛鼻!”
“……”
“停停停,大姐,人家已經知道你會夏國話了,就不要裝不懂了。”
趙恒想了想,歎氣道:
“走吧,不管怎樣,咱們先去看一看傷者的情況。”
“好的。”
佳妮弗點頭,而後小聲道:
“儘管放心,我剛才高跟鞋都踩斷了,踩在他胳膊肘的位置上,骨頭必定碎裂了。”
“乾得漂亮。”
趙恒笑了笑,走出私密包間,很快就迎上了秦謐芝。
而此一刻,隻穿著一雙襪子的佳妮弗正雙手環抱趙恒的手臂。
秦謐芝見了,隻是平淡的點了點頭,轉身過去,隨口道:
“商量好了?”
“不算好,先去一眼看一看曉波吧。”
“好!”
秦謐芝也很直接,三人下了樓便坐上天越豪華車。
相比於剛才的八千萬,一台幾百萬的車已經算不得什麼了。
可坐在後排後,佳妮弗還是用英語陰陽怪氣道:
“親愛的趙,你這個朋友好有錢啊,剛才我們的八千萬是不是要的少了一點?”
“慎言。”
趙恒低聲道:
“人家已經知道你會夏國話了,而且英語也聽得懂。”
“哦抱歉,我把你這位女性朋友當做傻子看待了。”
“你才是傻子,你全家都是傻子!”
坐在副駕駛的秦謐芝終於忍不住,扭過頭憤憤道:
“你們兩個還要演到什麼時候?真以為我聽不懂你們好的浪漫國話嗎?”
“哦?”
佳妮弗聽了,瞬間又切換了另外一種語言,嘰裡呱啦說了一大堆。
趙恒聽了,沉默下去。
秦謐芝則有些坐不住了,直接道:
“她剛才又說了什麼?是不是說我壞話?”
“沒有啊,她說……”
“我說,謝謝尼瑪的!”
“我……”
“你不要生氣。”
佳妮弗切換為夏國話,鄭重其事道:
“這句話是親愛的趙教給我的,意思是特彆懇切的謝謝,所以是謝謝尼瑪的,親愛的秦,請原諒我的夏國話說的不是很流利與標準。”
“可以可以。”
副駕駛上的秦謐芝都快氣的沒脾氣了。
這女人明明一口片腔說的格外的流利,卻口口聲聲說自己不怎麼會。
她能怎麼辦?
再加上紀曉波的事情,在道義上,她是義憤填膺的,可在法律上,她這邊根本不占理。
也就隻好忍氣吞聲了。
她鄭重的看了趙恒一眼,壓低聲音道:
“晚上你跟我回去,有些事,咱倆好好商量一下。”
“商量什麼?又有什麼好商量的?”
卻是佳妮弗毫不客氣的開懟:
“你們現在最多隻是未婚夫妻,這種關係在法律上,是不被認可的,也就可以理解為,你們兩個沒有任何關係。”
“沃特?”
“哦,忘記告訴你了,我輔修法律的。”
佳妮弗繼續道:
“上大學那會啊,某個人已經把刑法背的……怎麼說來著?那叫一個滾瓜爛熟,用你們的話說,就是他……他很刑!”
“喂喂!”
眼看著佳妮弗馬上又要將自己的老底給抖摟出來,趙恒忙是打斷。
“彆亂說啊,我學的內容比較多,一邊學一邊忘記了。”
“好的,我親愛的趙。”
佳妮弗很快答應下來,而後又壓低聲音道:
“我親愛的趙,我在一定程度上是了解你的,包括某些事情,比如,你在大學期間某個夜晚和某個女人在草地,嘖嘖,要不要我去告訴你的前妻?或者是你現在的未婚妻啊?”
“啊?”
趙恒是真的錯愕了下。
這種事情,他自己都記得不是特彆清楚,佳妮弗這狗女人竟然知道?
佳妮弗則繼續小聲道:
“我的趙,你背叛了你的婚姻,還要我繼續多說嗎?”
“你閉嘴吧,咱這是在談正事!”
趙恒義正言辭的打斷佳妮弗,看起來有些生氣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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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際卻有心裡打鼓。
關於他和駱雁在校園內的長凳上聊天的那一晚,後麵的事情他自己是真的沒什麼印象了。
而按照佳妮弗所言,那一晚,他和駱雁可能真的有了不軌的舉動。
如此回想起來,好在他先發製人,將了穀夢雨一軍。
要不然穀夢雨拿這件事一直和他鬨,他還真有點難辦。
不多久,一行人來到了醫院。
進入病房後,趙恒左右看了看,總覺得這個樓層有些熟悉。不是之前的前丈母娘翁春蘭住過的病房嗎?
當時翁春蘭是吐血暈厥,紀曉波現在可是手臂粉碎性骨折啊,這怎麼能分到同一個科室的病房呢?
秦謐芝也發現了這一點,當即詢問護士。
護士給出的回答是:
“這位病人呢,吐血很嚴重,隻有確定沒問題了,才能轉入到外科去手術。”
“好的,謝謝。”
秦謐芝點頭,率先進入高級病房。
也就是在房門打開之際,陪護在旁邊的韓梅梅當即跪在地上,嚎啕大哭。
“小姨啊,這一切都是趙恒那狗東西的搞的鬼!”
“曉波哥哥說,當時他什麼都沒做,是那個國外的狗女人強行拉著他的手觸摸不該觸碰的位置。”
“然後……曉波哥哥就被暴打了。”
“現在曉波哥哥一隻胳膊手肘部位粉碎了,另外一隻胳膊的骨頭也被高跟鞋踩的骨頭碎裂。”
“這……這可怎麼辦啊?以後豈不是兩隻胳膊都廢了?”
韓梅梅連哭帶嚎,抱著秦謐芝的大腿,不斷哭訴。
直至……看到後側跟進來的趙恒和佳妮弗,她的嘴巴動了動,腦子嗡嗡的,很久都說不出話來。
“行了!”
關鍵時刻,趙恒出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