穀夢雨也知道自己父母的做法有些過分。
婚都離這麼久了,之前所有的財產也都分的一清二楚,到現在,竟然還要重新起訴分配財產。
眼見趙恒麵目陰沉下去,她咬了咬唇道:
“這件事情,我是完全站在你這一邊的。”
“我知道,當初都是我的不對。”
“而且,離婚的時候,你為了拿樂樂的撫養權,根本沒怎麼分咱們的共同財產。”
“所以,無論如何,我都會站在你這一邊。”
言語間,往日重重再度浮現,她的眼眶逐漸泛紅。
因為,從一開始她根本就沒想過實際和趙恒分開。
隻是想激將趙恒、給趙恒一個教訓。
那時候,但凡趙恒稍稍的服一下軟,他們早就和好了。
可事不遂人願,離婚之後她才一步步的發現自己之前做過的一些事是多麼的愚蠢。
尤其是資產的劃分,當時,若是將公司的股份分給趙恒一半,後麵也就可能不會出那麼多事情了。
現在想想,皆俱往矣。
她唯一能做的,也隻是儘量的站在趙恒這一邊。
對麵的趙恒看了看,忽的一陣冷笑。
“要起訴我是吧?好啊,隻要他們有證據,隨便起訴就是。”
趙恒渾然不懼,完全沒再怕的。
且不說藥方這東西是否能判定為婚內財產,就算是,誰又能證明他是什麼時候得到藥方的呢?
他這邊隨便都可以編出一個借口,說是離婚後獲得的。
至於離婚冷靜期所開設的涼茶店……涼茶是涼茶,藥方是藥方。
這根本就不是一種東西啊!
不過穀夢雨倒是給他提了個醒。
那兩口子不老實,在他手下吃來癟,而今是賊心不死啊。
所謂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
他這邊要提防著不說,還得準備好應對措施。
但凡那兩個老東西敢惦記,便一棒子打過去。
“阿恒……”
穀夢雨有些著急:
“你……你那些藥方到底是從哪裡得到的啊?如果是我們婚內的,是真的會有麻煩的啊。”
“我從路上撿的。”
趙恒忽的笑了,隨口道:
“或者是我做了一夢,夢裡麵夢到的藥方,這樣可以嗎?是否能算作婚內財產呢?”
“你……”
聽著趙恒隨口胡說八道,而且好像還帶著譏諷的語調,她也是有些無奈。
“阿恒,我是真的為了你好,你也知道,之前為了你,我可是給了你三十個億的合同啊……”
“哦?”
趙恒慢條斯理的後靠著。
“你覺得是我占了你的便宜?”
“不,不是的阿恒,我……我隻是一著急,說錯了話,我真不是那個意思啊。”
穀夢雨忙解釋道:
“我的意思是說,我之前都為了你,和父母鬨了矛盾,這些,至少能證明我有一部分是真心的吧?”
“嗬嗬。”
趙恒隻是笑而不語,懶得打嘴仗。
對麵的穀夢雨沉默了幾秒後,也是一聲輕輕歎息。
“關於藥方的事情,我會和我父母周旋的。”
“不需要。”
“阿恒……”
穀夢雨急的一點辦法都沒有,淚水流落下來。
“你、你真的要這麼絕情嗎?明明之前我們都緩和一些了,可你在得到那十五個億後,為何就突然對我如此冷漠了呢?是因為你看到了什麼嗎?我都可以解釋的。”
“不必解釋。”
趙恒緩慢的搖頭,認真看了穀夢雨,同樣暗自出了一口氣。
之前看到穀夢雨單獨和紀曉波在外麵喝咖啡的場景,他確實是動了些怒火的。
因為那個時候,他自己都有些控製不住自己。
而這些天來,在經過一些事情後,他好像變得理性一點了。
感覺就像是一台開了二十多年的車,重新換了一台新的發動機,需要一定時間來磨合似的。
這種情感很奇妙,難以言表。
但卻是真真實實發生了的。
至於對穀夢雨,他當然是已經不氣憤了,但若說兩個人現在和好的話,實在沒太大必要。
說的直白一些,他和穀夢雨保持距離,是為穀夢雨好。
因為現在是整個醫藥風口最危險的時候。
各大家族都上三三兩兩的聯手,未來不明,是處於“搞人”的階段。
把人搞了,未來再搞事的時候,敵人就少很多了。
而這種層次的針鋒相對,彆說是現在的穀夢雨了,便是其巔峰時期,也未必能如何。
比較下來,柳如煙就顯得聰明得多了。
最近也不和他見麵,隻是偶爾發一發消息,悶聲發大財。
“其實那個服裝廠是很不錯的。”
趙恒緩慢開口。
“之前,我原本是準備自己留下,做一下服裝的,不過最後還是留給了你。”
“而今時代,服裝市場確實萎縮了不少,可人總是要穿衣服的。”
“所以能不能做,和你做不做,是兩回事。”
“如果做得好,未必不能東山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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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儘於此,聽與不聽,隨你便吧。”
趙恒直接起身,甚至連飯都沒吃便向外走去。
對麵的穀夢雨乍開始聽了錯愕了下,神情有些恍惚。
可在聽到趙恒說自己想做,卻留給自己後,整個心頓時如枯萎的花朵遇到一場甘雨,激發了新生。
她瞬間想到了許多。
比如她之前就是做設計的,也幫人代工設計過服裝。
現在開設服裝廠,也算是重操舊業了,同時也符合她大學時候學習的專業。
而那服裝廠、設備齊全,隻要招工就能隨時開工。
這麼看來,趙恒將服裝廠留給她,好像是真的用了心的。
“阿恒……”
忽的,感受到趙恒離開,她立刻起身,一個飛撲從後麵抱住了趙恒。
“阿恒,是……真的嗎?”
“你把服裝廠留給我,並不是要和我徹底斷絕,而是為我著想?”
“阿恒,我……嗚嗚……我會好好努力的。”
“我一定把服裝廠做起來,做大做強,再創輝煌!”
她哭的淚水橫流,宛如一個淚人。
而麵對這女人動不動就哭的趙恒,都有些無語了。
他轉過身,輕輕拍了拍穀夢雨的後背,安撫道:
“好了,不要總是哭唧唧的了。”
“我不,我偏要哭,我就要哭。”
穀夢雨緊緊抱著趙恒,頭部貼在趙恒的心窩處,哭的更厲害了。
“我也不想啊,可是阿恒,沒有你我怎麼活啊。”
“我承認我是天底下最愚蠢的女人,我的過錯不可饒恕。”
“可是……你好歹給我一次改正的機會啊。”
“下輩子,換我愛你吧,再苦再難,我也受得住。”
她的梨花帶雨,末了抬起頭,靜靜的盯著趙恒,而後……趁著趙恒一個不備,踮起腳尖就湊了上去。
趙恒猝不及防,被穀夢雨得逞了下,而後便皺起眉頭。
“你神經病吧?大白天的,萬一被我未婚妻看到誤會了怎麼辦?”
說著,他一把甩開穀夢雨,重新落座。
穀夢雨不怒反笑,挪動凳子坐在趙恒的身旁。
不多久,服務員進來上菜,二人總算平緩下來。
趙恒則是將自己對於服裝廠的想法簡單說了一番。
“做服裝呢,又不僅僅隻限於衣服,還可以做皮具、箱包、香水等等。”
“比如做箱包,首先需要皮料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