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室的牢房內。
穀夢雨神色錯愕,直接懵逼了。
趙恒簡單的一句話,堪比絕殺,殺死了剛剛開始便結束的比賽。
她張了張嘴,想要解釋什麼……最終卻是什麼都沒說出來,把所有的話都咽了下去。
能說什麼呢?
麵對一個不信任你的人,解釋再多都是徒勞的。
她可以說剛剛跟電視碟片上學的,可,趙恒會信嗎?
她興致寥寥,有些頹敗的將兩把椅子並排,而後蜷曲著身子,躺在了上麵。
而趙恒……一個人獨占足有兩米寬的大床,側著身,津津有味的看著電視碟片。
不多久,內容來到剛才激情片段中的女主遭遇了危險,而片段中的男主,原本是一個有點變態的男人,但這一刻卻是勇敢且強硬的站了出來,為救片段女主死了。
電影歸電影,可穀夢雨很快就帶入了自己,內心泛起的一股酸楚不斷往上蔓延。
換做沒離婚之前,準確來說,應該是紀曉波沒有回國之前。
如果她遇到危險,她相信趙恒也會那樣為了救她而勇往直前。
可現在……才過去短短幾個月的時間而已啊。
怎麼就物是人非了呢?
那個本應該隻屬於她一個人的男人,怎麼就變成了這種半敵人半朋友的關係了呢?
滴答答。
安靜的牢獄之中,淚珠子掉落在地的聲音隱約可聞。
趙恒耳目聰慧,隻是抬眼瞥看了下,很快就挪回視線,繼續看電視。
不知過了多久,哭著哭著的穀夢雨睡著了。
趙恒也懶得關電視了,就那麼放著,扯過旁邊的毯子蓋在自己的身上,躺著便呼呼大睡。
過了一小會,穀夢雨睜開眼,身體不由打了個寒噤。
已經快到秋天了,到了晚上,地下室還是有點涼的。
她癟了癟嘴,又感覺有點委屈。
不過見趙恒大概睡著了,她還是小心的湊了過去,輕手輕腳的躺在大床的另外一邊。
另外一邊,老小區內。
又出去玩了一天的樂樂累了,回來甚至了連晚飯都沒吃就呼呼睡著了。
做好了飯坐在一旁耍手機的徐慧芳女士看了朋友圈後,臉色當即沉了下去。
見白冰雪投來詢問的目光,她一巴掌拍在桌子上,不是特彆用力的那種。
“這臭小子在做什麼?啊?”
“整天在外麵忙來忙去的,爹媽來了,也不說給安排個地方住,隻能住在他妹子家裡?而他呢?”
“現在大概是有點時間了,竟然出去玩了?出去玩還帶個女人?”
白冰雪見狀,忙是湊前,抱著徐慧芳女士的手臂,撒嬌似的道:
“媽,哥是成年人,有自己的做事方式,不是很正常嘛?”
“他平時壓力也很大,您多理解一下。”
“至於說住的地方……您和爸住在這裡不滿意嗎?這是我房子,那就是您的房子啊。”
平日裡的白冰雪曆來清淡如水,很少顯露情緒。
除了這兩位老人。
而被她這麼一哄,徐慧芳女士心情瞬間就好了許多,她隨口解釋道:
“媽就是生氣那臭小子,一天天的不乾人事,偶爾乾點人事就跑路,就這麼不負責嗎?等他回來的……”
說著,她左右看了看,像是在尋找什麼東西似的。
白冰雪忙是道:
“媽,您找雞毛撣子嗎?彆說這兒沒有,您在老家還有嗎?”
“倒是沒有了。”
徐慧芳女士悻悻然。
“算了,到時候用老趙的皮帶也一樣。”
旁邊的老趙左耳聽右耳冒,耐心的串著魚鉤。
這大城市和老家老農村就是不一樣,魚鉤都不讓串兩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