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愛的,你這麼做,是不是等於出賣了穀家啊?”
聽了這個問題,吳語表情有些怪異的沉默了下。
雖然她在整個過程中好像並沒有做什麼事,但從結局來看,穀家突然麵臨這麼大的危機,好像確實和她有點關係。
她抿了一口紅酒,自語似的道:
“這個世界,從來都是勝者為王。”
“穀家熬不過這次的劫難,隻能說他們太弱小。”
“有些人在商戰中是小魚,活該被吃。”
“也有一些人,哪怕看似弱小,本質卻是鯊魚,在一路腥風血雨中通過不斷蠶食其他小魚,逐漸壯大自己,很明顯,趙恒就是後者。”
“我不想和他鬨的矛盾太大,為了自保,隻能賣了穀家。”
“再說了,穀家出事,親愛的你才是真正的罪魁禍首呢。”
頓了頓,她又喝了一大口紅酒,而後輕柔的俯身下去。
鮮紅的紅酒順著兩個人的唇流落。
敷著麵膜的女子用手擦了擦,嗔怒道:
“壞,明知我皮膚燒傷了還吃嘴子,故意的是吧?”
“是呢,就是喜歡欺負你,怎麼都不夠那種。”
吳語笑說著,手機忽的響了起來。
她起身拿起來看,眉目忽的一挑。
麵膜女子眼見不對,正色起來道:
“出事了嘛?”
“混蛋趙恒,他到底還有多少把柄啊,該死!”
吳語收起收起,乾脆懶得脫裡麵的薄紗睡衣了,直接套上一件薄款風衣,便快步離開了。
另外一邊。
益安公司。
這一天,趙恒起的有點晚。
大概是受夏芷若事情的影響,他整個人看起來尤為深沉,明明沒有發怒的表情,卻給人一種強烈的壓迫感。
大概十點左右,他來到公司,在聽到那聲偏機械的“趙總好”後,才轉而看了過去。
“來了?”
“是。”
秦思馥微微低著頭,雙手交疊在一起。
“跟我來一趟。”
趙恒走在前麵,進入辦公室後,便坐在寬大的老板椅上,平靜的審視看起來有些緊張的秦思馥。
秦思馥依舊禮貌站著。
可足足過了半分鐘左右趙恒依舊沒開口,她便有頂不住了,怯怯的抬起頭,試著道:
“趙恒……您有事嗎?”
“知道我為什麼叫你進來嗎?”
“這……不知道,您請吩咐。”
“沒什麼好吩咐的。”
趙恒後靠著,點了根華子,吞雲吐霧間,漫不經心道:
“紀曉瀾死了。”
唰!
秦思馥豁然抬頭,瞳孔急劇收縮,滿是駭然。
“你……”
她艱難張口,一時間卻又不知說什麼,驚愕不止。
趙恒則繼續補刀:
“他用家夥事打我,但沒打到,卻被我打中了,然後……他很快就不行了,知道他在臨死前說了什麼嗎?”
“什麼?”秦思馥本能的問。
“他說從始至終一直都在利用你……”
“不可能!”
秦思馥神色大變,帶著幾分不可置信道:
“他明明說會愛我一輩子,要娶我,和我廝守一生的,你騙我對不對?”
“彆急啊。”
趙恒見這狗女人被誆上當,繼續道:
“他說要不是因為你是秦家人,就你這種蠢女人,他甚至不會多看一眼。”
“但因為你是秦家人,他隻能陪你虛與委蛇,陪你演戲,讓你感受到一個大哥哥的溫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