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登高打開手機，翻看起來直播軟件的私信來。
自從他在直播裡實現了越來越多主播的願望，直播圈裡開始私下流傳著關於他的一個消息。
誰要是看到一個高等級賬號進房間，還問主播有什麼願望，那就真是中了大獎了。可以隨意許願要禮物，曾經有人一度許願要了100個嘉年華，大哥眼睛眨都沒眨，都給直接送了。
所以，後來呂登高收到的私信越來越多，但他基本上都不回複。
有那時間，我多刷幾個願望，多賺點錢，他不香嗎？
不過，隨著係統強行改變設置，他也隻能每天刷那麼一小會。其他的時候，開始會挑幾個人回複，然後有一搭沒一搭地聊一聊。
翻了一會，呂登高看到一個同城的主播發的私信，還附了幾張照片。
“哥哥在嗎？”
“哥哥怎麼不理我啊？”
“哥哥，我今天晚上八點直播哦。哥哥有時間記得來看我啊。”
……
“哥哥，最近是比較忙嗎？我最近直播也好辛苦呢，你看，我都有黑眼圈了。”
……
這個名叫‘早點睡覺’的主播倒是還蠻堅持不懈的。
呂登高翻到最開始的記錄，已經連著給自己發了十來天的私信，照片也發了不少。最近兩天，甚至還發了幾張jk服的私照。
仔細看了好一會，感覺上應該沒有太多的人造成分，呂登高於是回了一條消息。
“嗯，最近事兒比較多。接下來會休息一段。”
本來以為對方這會沒直播，不會回複太快。沒想到，沒多一會，對方就回複消息了。
“哥哥，你這麼辛苦啊。晚上我直播你可以來看嗎？”
呂登高沒直接答應，“看情況吧。有時間了會看。”
“哦，好吧，我還想著，讓哥哥幫我再實現一個願望呢。”
小姑娘有些失落，大哥撩了這麼久，好容易回了消息，今天卻不一定會看直播。發了消息，緊跟著又發了個失落的表情包。
呂登高笑著搖了搖頭，關掉手機，不再回複。
今天，公司的周例會改到了下午開。這個時候已經快下班了，會議總算結束。楊荷回到辦公區，再次坐到呂登高旁邊的空位上。
“呂哥，你下周是不是就不來了？”
呂登高點點頭，“嗯，工作跟大器都交接好了。今天算是最後一天上班了。”
楊荷用手托著下巴，有些羨慕，“真羨慕呂哥你，說辭職就辭職。我以後還得繼續忙這些糟心事。唉……”
楊荷斜靠著桌子，苗條的身材顯露在呂登高眼前。
大廈已經開始供暖，室內的溫度還是比較高的。楊荷此時沒有穿棉服外套，上身穿著灰白色的高領衛衣，下身是一件同樣顏色的運動褲，腳下是一雙小白鞋。
呂登高忍不住悄悄掃了兩眼，麵色如常地說道：“這有啥好羨慕的。要是覺得累，回頭你也辭了，重新找個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