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生間裡,薑婉寧洗了許久,感覺有些頭暈,才關掉淋浴,擦乾身體。然後,回到房間裡,拿著吹風機吹著烏黑的長發。
呂登高依舊坐在客廳裡抽著煙,這會兒已經抽了半包了。時不時得喝口水,才能壓下喉嚨裡的乾渴。
對於薑婉寧的異常,他不是猜不到原因。可是,他也同樣糾結。
當然,他覺得可能也是自己習慣了現在的狀態。這兩年,一下就不用為錢發愁了,生活上也一直是被照顧的。以自我為中心慣了,再想設身處地為他人著想,一時半會兒,也扭轉不了。
之前,呂登高對於這種情況,都是選擇下意識地遺忘。如今,突然遇到,自然是有些手足無措。
不是不想哄,關鍵是現在的情況,和正常的戀愛關係,還是有所區彆的。他就是想哄,也沒辦法從根本上解決問題。
最後,呂登高掐滅手裡的煙,舒了口氣,決定還是順其自然,不再提及今天的事。一切,就還跟以前一樣吧。
呂登高起身去衛生間洗漱,衝了個熱水澡,然後和平時一樣,回到床頭坐下。
薑婉寧還在繼續吹著頭發,不過,也吹的差不多了。看到呂登高在旁邊坐下,嘴巴囁嚅兩下,還是沒說什麼。
“我幫你吧。”呂登高抬手去拿吹風機,薑婉寧猶豫了一下,還是放手交給了他。
過了一會兒,呂登高摸著她的頭發,感覺都吹乾了,這才關掉吹風機,扔到一邊。
“好了,睡覺吧。”
“嗯。”薑婉寧悶聲應了一下,輕輕鑽進被窩。
呂登高也從另一邊蓋上被子,往她旁邊挪了挪。隨後,伸手從背後,摟住了薑婉寧的腰。
薑婉寧沒說話,也沒動靜。隻是,感受著呂登高的溫度,心裡卻又忍不住亂了起來。
“今天是我不該讓小小過來。以後,不讓她來這裡了,好吧?”
呂登高想著,以後這倆女人儘量不讓她們碰麵,見不著應該就沒事了吧。
可薑婉寧聽了這話,並沒有就此應聲揭過,反而脫口而出,“你想讓誰來,我又管不了,問我乾嘛。”
話一出口,薑婉寧心裡就咯噔一下,後悔萬分。她也不知道為什麼,今天真的像是鬼附身了,大腦有點管不住嘴了。
呂登高心裡越發不舒服,不過,想到自己跟她到底是在一起這麼久了,倒也沒直接生氣。沉默片刻,繼續開口說道:“不說她了,今天我好好陪你,彆自己生悶氣了,好不好?”
薑婉寧沒吭聲,背對著他,抿著嘴不知道怎麼說。她不敢張口,剛才差一點又想脫口而出“我沒生氣,我哪敢生氣啊”。
隻是,話憋在心裡說不出來,更加難受,她隻能忍著不吭聲。
呂登高看她沒反應,以為她沒那麼生氣了。想著可能親熱親熱,這事兒就過去了。於是,貼近了她一些,摟著腰的手,開始探進睡衣裡,向上探索。
薑婉寧依舊沒反應。呂登高以為她不好意思就此揭過,繼續挑撥起來。很快,呂登高就有些情不自禁,扳過薑婉寧,翻身而上,親吻起她來。
戰火開始蔓延,呂登高一番折騰,忍不住就要提槍上馬。
隻是,薑婉寧依舊沒動靜,像根木頭一樣,不吱聲也沒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