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篇:獵場驚魂】
胤禔策馬掠過草甸時,手中那把鎏金虎頭弓正泛著冷光。這是康熙二十八年他初獵黑熊的賞賜,弓臂內側刻著滿文“勇冠三軍”。可今日箭矢甫一離弦,那弓竟發出一聲裂帛般的哀鳴,箭簇未中鹿眼,反而直直釘入十弟胤?的箭囊。
“大哥這是要給弟弟開個窟窿?”胤?抖著箭囊裡散落的羽箭,活像隻炸毛的鵪鶉。
胤禔臉色鐵青,反手摸向弓臂——那裡不知何時多了一行朱砂小字:“愛新覺羅·胤禔,丙戌年亥時卒”。
【毓慶宮:太子妃的危機公關】
石靜嫻捏著粘竿處密報,指尖險些掐進檀木桌案。滿紙“巫蠱咒殺”“兄弟鬩牆”看得她太陽穴直跳,偏生胤礽還在一旁嗑著瓜子點評:“孤早說老大那弓邪性,去年秋獮時差點射中汗阿瑪的禦馬……”
“閉嘴!”她抓起一把茯苓糕塞進他嘴裡,“若真是巫蠱案,第一個被圈禁的就是毓慶宮!”
窗外忽傳來小太監的尖嗓:“太子爺,萬歲爺召您去乾清宮問話——”
石靜嫻低頭看了看自己繡著五爪金龍的杏黃常服,又瞥向胤礽身上那件百蝶穿花氅衣,咬牙道:“你,立刻去惠妃宮裡哭訴‘太子近日總盯著大阿哥的弓箭瞧’。”
胤礽吐出半塊茯苓糕,丹鳳眼瞪得滾圓:“孤堂堂大清太子,怎能學婦人搬弄口舌!”
“不去?”她拎起那疊密報晃了晃,“明日全京城都會知道,太子妃月信不調用的是朱砂安宮丸——”【乾清宮:康熙的帝王心術】
康熙摩挲著胤禔呈上的裂弓,目光掃過跪在下首的太子:“保成近日可去過武庫?”
石靜嫻後脊沁出冷汗。若按史書記載,康熙最忌皇子私蓄兵器,更何況太子與巫蠱牽扯。她伏地時瞥見龍案上的《淵鑒類函》,忽想起昨日批閱的刑部案卷,抬頭時已換上胤礽式的孤傲:“兒臣近日研讀《洗冤錄》,倒是發現一樁奇事——朱砂遇熱則色淡,遇屍油則滲骨。”
康熙指尖一頓。
她趁機叩首:“請汗阿瑪準兒臣查驗此弓。”
【箭亭:法醫vs薩滿】
武庫前烏泱泱跪著一群薩滿法師,鈴鼓聲震得人耳膜生疼。石靜嫻拎著驗屍用的犀角鑷子,在胤禔殺人的目光中刮下一片弓臂朱砂。
“此乃厭勝之術!”為首薩滿高舉骷髏杖,“需以黑狗血潑灑東宮……”
“潑你個頭!”她揚手將朱砂粉撒向日晷,“辰時三刻日光斜照,若是三日前刻的字,朱砂早該褪成赭石色。”晷影下,那“丙戌年亥時卒”仍鮮豔如血。
胤禔一把揪住她領口:“你怎知不是有人昨夜行巫?”
“因為……”她掰開他手指,指了指弓臂內側的滿文刻痕,“這行咒文,是沿著‘勇冠三軍’的筆劃刻的。”四周死寂。
大阿哥的成名弓,除了他自己,還有誰能日日摩挲著刻字?
【神反轉:直郡王的社死現場】
惠妃宮裡傳來茶盞碎裂聲時,胤礽正捏著帕子哭得梨花帶雨:“臣妾那日見太子對著案卷嘀咕,說什麼‘大哥的字跡怎像三歲稚童’……”
“孤沒有!”匆匆趕來的胤禔額角暴起青筋,“那日多喝了兩杯玉泉酒,本想刻‘百步穿楊’,誰知……”
康熙看著案上《洗冤錄》裡夾著的弓紋拓片,那歪扭的滿文“勇冠三軍”旁,赫然添了行蚯蚓爬似的咒文。半晌,養心殿爆發出驚天動地的咳嗽——皇帝憋笑憋得險些背過氣去。【尾聲:紫禁城熱搜榜】
翌日,九阿哥舉著新製的“千裡眼”竄進毓慶宮:“二哥!聽說老大被罰抄《說文解字》三百遍?”
石靜嫻從案牘中抬頭,瞥見回廊下抱著湯婆子哼哼的胤礽,突然想起昨夜逼供時,他紅著耳尖承認:“……那屍油驗砂的法子,是孤上月看你筆記偷學的。”
簷角鐵馬叮咚,她蘸朱砂在《洗冤錄》上補了句批注:
「巫蠱案破解要點:
一曰文檢,二曰人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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