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白浪吞城
黃河水裹著泥沙衝垮歸德府堤壩時,胤礽正以太子妃身份清點東宮賬冊。浸了朱砂的宣紙突然洇開血似的紅痕,他望著窗外驚飛的烏鴉,指尖無聲掐進掌心——這是石靜嫻與他約定的緊急信號。
三百裡外的決堤口,石靜嫻攥著半幅撕裂的《河防考》站在雨中。渾濁的浪頭卷走最後一塊界碑,她望著被衝散的災民,忽然抓起銅鑼躍上高台:"傳令!太子殿下三日後大婚衝喜!"
3記載的黃河改道之痛在此刻具象化,渾濁江水吞噬著哭嚎的人群。石靜嫻將蟒袍下擺掖進腰帶,赤腳踏進泥漿指揮壯丁紮木筏。遠處飄來的屍體卡在柳樹杈間,她瞳孔微縮——那具浮屍腰間掛著河督衙門的鎏金魚符。
二、血色嫁衣
胤礽的鸞轎在第七個驛站被災民圍住。三日前收到的密信隻八字:"借衝喜,活萬人"。他掀簾望見餓殍枕藉的官道,突然拔下金步搖擲向人群:"此物可換十石粟!"
當夜毓慶宮的紅綢全換成麻布,太子妃"病中親製"的嫁衣被拆解成百條止血帶。胤礽盯著鏡中蒼白麵容,忽將胭脂膏子混入朱砂:"傳話欽天監,本宮要穿玄色翟衣行昏禮。"
7中婚禮意象在此顛覆,玄色禮服綴滿北鬥七星紋樣。禮部老臣捧著《大清會典》抖若篩糠:"太子妃僭用帝王袞服…"話音未落便被胤礽冷笑截斷:"黃河都決了,還守著星象吉凶?"
三、堤上合巹
大婚日,石靜嫻踩著浸透血水的紅毯登上堤壩。本該鋪陳百裡的儀仗,此刻化作三千災民肩扛的沙袋。她望著對岸緩緩行來的玄色身影,突然解下腰間玉帶擲入激流:"此堤若成,便作你我同心結!"
胤礽在搖晃的竹轎中攥緊袖袋——那裡藏著用月事布寫的河工貪汙名單。當司禮監喊出"二拜河伯"時,他忽然掀開蓋頭指向決口:"第三拜該敬這些以身為樁的弟兄!"
1中黃河船夫的精神在此重現,肉胎凡軀與自然偉力展開悲壯對峙。石靜嫻趁機調兵圍住河督衙門,卻在後堂發現成箱未拆的《治河方略》——書頁間夾著索額圖與河督往來的密信。
四、洞房殺機
所謂洞房原是臨時搭就的草棚。胤礽卸下十斤重的頭冠,從發髻摸出淬毒銀簪:"今夜必有死士滅口。"話音未落,箭矢已穿透窗紙釘在床柱。石靜嫻反手甩出玉如意擊落刺客,濺起的燭火卻照亮他懷中《河防考》批注——正是她穿越那夜夾在解剖報告裡的字跡。
五更時分,渾身濕透的傳令兵撞開門:"堤成了!"石靜嫻望著泛白的天光,忽將胤礽推進暗格:"該太子妃"薨逝"了。"她抓起染血的嫁衣蓋住屍體,嘴角揚起他熟悉的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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