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靜嫻指尖撫過宗人府石牆上斑駁的"正大光明"刻痕,月光透過鐵窗將她的影子拉成一道細劍。三日前,八阿哥黨羽以"巫蠱厭勝"罪名將他們夫婦押入此地,卻不知這囚籠裡關著的是兩條蛟龍。
"娘娘,該用膳了。"獄卒端著漆盤的手在抖——盤中那碗鹿血羹腥得反常。胤礽撚起銀簪試毒,簪尾竟泛起靛藍幽光。他忽而冷笑:"老八連砒霜都舍不得用,這牽機藥配得倒是精巧。"石靜嫻接過漆盤,指尖在盤底摩挲出三道長短不一的劃痕,那是粘竿處暗樁的密語:三日為限,證據將毀。
"演戲要全套。"胤礽突然掐住她手腕,將人抵在冰冷石壁。外間窺視的獄卒隻見太子妃淚眼盈盈:"殿下莫要如此……"實則他貼耳低語:"西側第七塊磚。"石靜嫻假意掙紮間,袖中解剖刀已撬開磚縫——裡麵躺著半卷《治河紀要》,正是半年前她與胤礽聯手扳倒河督時,被八阿哥截留的原始賬冊。
三更梆響,石靜嫻突然腹痛如絞。胤礽拍門疾呼:"傳太醫!太子妃見紅了!"當值醫正掀開錦被刹那,卻見被中裹著塞滿稻草的枕衾。真正的太子妃正赤足蹚過宗人府暗渠,腐水裡漂浮的賬簿殘頁粘著她小腿——這是胤礽月前"不慎"打翻墨硯時,特意用魚膠黏在渠底的鐵證。
"孤賭老八不敢搜身。"胤礽撕開中衣夾層,露出滿背朱砂繪製的河道圖。石靜嫻蘸著渠水在他脊背添補細節:"當年聖祖爺批複"裁彎取直"的禦批,就藏在南書房《水經注》封皮裡。"兩人就著月光複原罪證,蟋蟀在腳邊蹦跳如催命更漏。
五鼓天明,宗令帶著休妻詔書踹開牢門,卻見太子夫婦正在對弈。石靜嫻落子時"不慎"碰翻棋奩,三百顆白玉棋子滾落處,竟拚出淮揚堤壩潰決的精準走向。"宗令大人可知?"胤礽拾起一枚棋子,"這棋譜抄錄的是《河防一覽》——哦,孤忘了,真跡昨夜已呈至乾清宮。"
當八阿哥帶著銷毀證據的死士衝進宗人府時,康熙的鑾駕正停在儀門外。老皇帝撫著石靜嫻複原的《治河紀要》,上麵朱批赫然是他三十年前的字跡:"此子類朕。"胤礽突然跪下:"兒臣請罪!"他扯開衣襟露出滿背河道圖,"為護江山社稷,兒臣與太子妃不得不行此下策!"
石靜嫻望著八阿哥慘白的臉,突然想起穿越那日鏡中胤礽的冷笑。如今輪到她勾起嘴角——宗人府三天,夠她把這座囚牢變成八阿哥黨的葬身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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