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中午,我們幾個陸續從睡夢中醒來,簡單洗漱過後,便圍坐在宿舍裡,有一搭沒一搭地閒聊著,不知怎的,話題就自然而然地轉到了即將到來的軍訓上。
張澤林一邊啃著手裡的麵包,一邊擠眉弄眼地看向我,笑嘻嘻的說道:“嘿,你這麼白,這要是去軍訓,被太陽一曬,黑了可就不好看了。”
我聽了,忍不住跟著打趣道:“那就不去軍訓就好了,反正也不是非去不可嘛。”說完,我靠在椅背上,半開玩笑半認真的看著他們。
王良青原本正安靜的聽著我們說話,聽到我這話,微微皺了皺眉頭,有些著急的說道:“不去軍訓不好吧,軍訓是大學生活的一部分呀,而且大家都去,就咱們不去,感覺不太合群。”
張澤林咽下嘴裡的麵包,擺了擺手,不以為然的說:“哎呀,有啥不合群的,軍訓又苦又累的,曬得跟個煤球似的,何必遭那罪呢。”
王良青輕輕點了點頭:“我知道軍訓會很辛苦,但是這也是一次鍛煉自己的機會。”
林朔一直靜靜的聽著我們的對話,慢慢的說道:“良青說得有道理,軍訓雖然辛苦,但對我們來說,確實是一次難得的經曆。”
我不以為然的說道:“反正我不去。”
張澤林也隨聲附和:“就是就是,想起運動我就煩,我也不去。”
王良青和林朔一臉驚訝的看著我們,王良青著急地勸道:“彆呀,你們真的不打算去嗎?這多可惜……”
林朔也說道:“再考慮考慮吧,說不定軍訓沒我們想象中那麼可怕呢。”
我和張澤林心意已決,開始琢磨著用什麼理由跟輔導員請假。
我絞儘腦汁,想著能找到一個天衣無縫的借口,讓輔導員不得不批準我們的假。
張澤林眼睛一轉:“要不就說我們身體不舒服,有醫生開的證明,這理由夠充分吧。”
我卻有些猶豫:“這理由會不會太老套了,萬一輔導員打電話去醫院核實呢?”
我們倆思來想去,終於敲定了一個自以為還算靠譜的理由——家裡突發急事,需要我們回去幫忙處理。
雖然心裡有些忐忑,但還是抱著僥幸心理,覺得或許能蒙混過關。
於是,我們倆鼓起勇氣,去找輔導員請假。
到了輔導員辦公室,我們把事先想好的理由一股腦說了出來,還裝出一副憂心忡忡的樣子。
輔導員靜靜的聽我們說完,臉上沒有太多表情,隻是淡淡的說:“去不去都行,反正軍訓服的錢你們入學的時候都交了,不想去要不強求。”
聽到輔導員這話,我和張澤林瞬間瞪大了眼睛,臉上先是露出難以置信的神情,強忍著內心的喜悅走出了辦公室,在走廊上笑了起來。
我們倆蹦蹦跳跳的往食堂走去,陽光灑在我們身上,仿佛也在為我們逃過軍訓而慶祝。
路上,張澤林興致勃勃的說:“既然逃過了軍訓這一劫,咱們得好好犒勞犒勞自己,去食堂吃頓好的,我請客!”
我連忙點頭附和:“沒錯沒錯,順便也給林朔和小青打包點好吃的回去。”
吃完飯後,看著食堂裡琳琅滿目的美食,卻犯起了愁,實在不知道林朔和王良青喜歡吃什麼。
張澤林撓了撓頭,看著四周的窗口,猶豫著說:“要不隨便帶點吧,咱們能想到的,他們應該也愛吃。”
我想了想,覺得也沒更好的辦法,便點頭同意。
最終,我們決定給他們一人帶一碗蓋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