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我,隻感覺腦袋像是被一團棉花塞滿,意識漸漸變得模糊,胃裡也翻江倒海般難受。
我知道自己已經快到極限了,雙腿發軟,走路都搖搖晃晃的,像個提線木偶般,勉強支撐著往衛生間的方向走去。
剛進衛生間,我便一頭栽到馬桶前,“哇”的一聲吐了起來。
胃酸混合著酒精的味道充斥在鼻腔,讓我難受得眼淚都快流出來了。
我一邊吐,一邊在心裡想著:“這個李悅可真能喝呀,我都這樣了,她看著還跟沒事人似的……”
吐了好一會兒,我感覺胃裡稍微好受了一些,扶著馬桶邊緣緩緩站起身,打開水龍頭,用涼水洗了把臉。
冰冷的水讓我稍微清醒了一些,看著鏡子裡麵色蒼白、頭發淩亂的自己,不禁苦笑了一下。
我拉了拉裙子,搖搖晃晃的走出衛生間,看到李悅還坐在沙發上,手裡拿著酒杯,眼神迷離地看著我,嘴裡含糊地問道:“寶貝,你沒事吧?”
我勉強擠出一絲笑容,說道:“沒事,就是喝多了。悅悅,你可真是深藏不露啊,這麼能喝。”
說完,我慢慢走到她身邊,一屁股坐下,隻覺得渾身乏力,腦袋“嗡嗡”作響。
李悅見我坐下,眼神迷離,臉上帶著醉態的憨笑,一把把你摟住,手臂緊緊的箍著我,像是生怕我跑了似的。
嘴裡嘟囔著:“寶貝沒事就好,繼續繼續。”
說著,她又拿起一杯酒,不由分說對往我嘴裡塞來。
那酒液帶著刺鼻的氣味,我下意識地想要躲避,可身體卻不聽使喚,隻能任由她把酒灌進嘴裡。
就這樣,接下來的時間裡,我一次又一次地強撐著起身,搖搖晃晃地去衛生間吐。
每一次從衛生間回來,你都覺得自己仿佛經曆了一場生死考驗,雙腿發軟得幾乎站不住。
可李悅似乎還沉浸在這瘋狂的酒局氛圍中,依舊不停的勸酒。
來來回回的去衛生間吐了三四次之後,李悅像是終於意識到我的狀態實在太差,這才放過我。
我們在包間裡麵休息了一會,我閉上眼睛,試圖讓自己清醒一些,可腦袋裡還是一片混沌。
過了好一會,我感覺稍微恢複了一點力氣,便和李悅緩緩離開。
一走到門口,李悅像是突然想起什麼,拿起我的高跟鞋,本來想幫我穿上,嘴裡念叨著:“寶貝,穿上鞋咱們回家。”
可我實在太暈了,剛把腳伸進高跟鞋,就感覺一陣天旋地轉,根本無法保持平衡,穿高跟鞋實在走不動了。
我無奈看了看李悅,搖了搖頭。
李悅也明白我的意思,拿起高跟鞋,我們就這樣,一個提著高跟鞋,一個腳步踉蹌,互相攙扶著下樓打車回酒店。
到了樓下,夜晚的涼風撲麵而來,可這冷風對於我們這兩個醉得迷迷糊糊的人來說,隻是稍微讓頭腦清醒了那麼一瞬。
在路邊等了一會,網約車到了紅李悅拉開後座車門,先把我扶了進去,自己也緊跟著鑽了進來。
“師傅,去xx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