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想騰出一隻手,將吊帶往上提一提,可許瑤卻不老實,腦袋不停的晃來晃去,嘴裡還嘟囔著一些含糊不清的話,讓我根本騰不出手,隻能加快腳步朝衛生間趕去。
一路上,我既要穩住許瑤的身體,又要忍受她時不時在我肩上亂抓帶來的刺痛,狼狽不堪。
到了衛生間我小心翼翼的將許瑤放進浴缸裡,她整個人癱軟著,眼神迷離。
我仔細調整她的姿勢,確保她不會碰到頭後,剛準備轉身出去,讓她自己稍微清醒清醒。
許瑤見我要走,許瑤帶著哭腔說道:“死太監你要把我一個人丟在這裡嘛?你幫我洗洗臉啊。”
我被她使喚來使喚去,本來就帶著一肚子火不滿的說道“你自己沒長手嘛。”
許瑤聽見我這麼說,像是被點燃了委屈的導火索,頓時嚎啕大哭了起來。
她哭得那叫一個傷心,嘴巴大張著,發出一聲聲刺耳的哭聲。
一邊哭,她一邊用那被她吐得滿是嘔吐物的袖子往臉上擦。
她的臉上很快就被擦得滿是汙漬,嘔吐物的殘渣掛在臉頰上,混著淚水和鼻涕,彆提有多狼狽了。
我看著她這副模樣,剛剛的怒火一下子消散了不少,取而代之的是滿滿的無奈和一絲心疼。
唉,她畢竟是喝醉了,我跟她較什麼勁。
我趕忙湊上前去,一把抓住她那隻滿是汙穢的手,輕聲哄道:“好了好了,彆哭了,我幫你擦。”
說著我拿起一旁的毛巾,打開水龍頭浸濕後,擰乾,輕輕擦拭著她臉上的汙漬,動作儘量輕柔,生怕再刺激到她。
許瑤依舊抽抽搭搭的哭著,隻是哭聲漸漸小了些,嘴裡還不時嘟囔著一些含混不清的抱怨。
我幫許瑤把臉擦乾淨後,留意到她手一直在往後背伸來伸去,動作顯得有些笨拙。
我好奇問道:“你在找什麼?”
許瑤帶著濃重的鼻音,含糊的說:“你幫我把拉鏈拉下來。”
我這才反應過來,她反穿著我的外套,拉鏈在後麵,她找不到。
我伸手幫她拉了下來後,正準備出去,想著讓她自己在這洗洗,我也好出去透口氣。
我剛轉身,就傳來許瑤的聲音:“死太監你不許走!”
我無奈的說:“你還要乾什麼啊?”
許瑤把外套脫下丟在一邊,說道:“你不是想看嘛?這次不用偷看,看過癮了來幫我洗一下頭。”
“行行行,你都不在意我怕什麼。”
隨後我拿起一旁的花灑,許瑤見狀把頭伸到浴缸邊,半趴著,一副準備享受我的服務的模樣。
我先伸出手,微微傾斜花灑,讓水流細細地淌在掌心,試了試花灑的溫度,感受著水溫的變化,確保不燙後,才輕輕將花灑對準許瑤的頭發,開始幫她洗了起來。
水流順著她的發絲緩緩滑落,打濕了她的肩頭和浴缸邊緣。
我一隻手扶住她的頭,另一隻手則輕輕揉搓著她的頭發,動作儘量輕柔,泡沫順著她的發梢流淌而下,伴隨著水流消失在排水口。
洗好後,許瑤微微睜開惺忪的雙眼,帶著一絲醉意調侃道:“你是不是經常幫女生洗頭?這麼懂?”
我沒接話,隻是默默的拿起毛巾,輕輕幫她吸了吸頭發上多餘的水。
隨後,又遞了一張乾毛巾給她說:“你自己擦擦身上的水。”
許瑤聽話的站起身來,一邊擦拭身子,一邊指揮我用吹風機幫她吹乾頭發。
我走到一旁,拿起吹風機,插上電源,調整好溫度和風速後,走到她身邊,開始幫她吹頭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