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氣中那股狂暴的力量不僅沒有絲毫減弱,反而愈發翻湧激蕩,
風聲呼嘯,仿佛一頭頭被激怒的猛獸在瘋狂咆哮,那股子狠勁,好似要把這天地都給掀翻了。
這般異常的狀況,讓袁濤瞬間反應過來,剛剛被消滅的,絕對不是幽彌妖祖的真身。
袁濤心裡門兒清,幽彌妖祖能在這世間留下如此恐怖的威名,在修煉界攪弄風雲,
讓無數強者聞風喪膽,必定有著不為人知的強大依仗。
或許他早就料到會有這場惡戰,提前布下了替身或者分身的精妙手段,就等著看這場鬨劇如何收場。
等袁濤接過莫利亞遞過來的黑色汙血之後,一股神秘而詭異的力量順著手臂傳來,
緊接著,他清晰地感知到了一個遙遠而模糊的坐標。
袁濤心中篤定,那裡應該就是幽彌妖祖真正的封印地。
他望著那個方向,下意識地摸著下巴,陷入了沉思,喃喃自語道:“怪了,我怎麼感覺那個方向好像是夜幽國的國都呢。
看來夜幽國也藏著不為人知的高人啊,這背後的水怕是深得很。”
袁濤緩緩回過頭,目光在一片狼藉的現場掃視一圈,如今這現場,也就剩下薛星洲這麼一個活人了。
其他的女人,包括敖凝雲,都在剛剛幽彌妖祖掀起的那場腥風血雨中香消玉殞,化作了冤魂。
袁濤走上前,神色平靜地開口問道:“你以後有什麼打算嗎?”
薛星洲神色恍惚,似乎還沒從剛剛的巨變中回過神來,
下意識反問:“那個怪物死了嗎?”
袁濤如實相告:“剛才你看見的那個已經死了,但他也隻是個分身一類的東西。”
“啊……”
聽到這話,薛星洲像是被抽去了所有力氣,雙腿一軟,直接抱頭痛哭起來。
袁濤靜靜地站在一旁,沒有出聲規勸,隻是靜靜地看著眼前這個被命運反複捉弄的男人。
其實早在他們第一次見麵的時候,袁濤就隱隱感覺到,眼前的這個薛星洲,絕不是表麵上看起來的那種紈絝子弟。
他的眼神裡透著一股聰慧勁兒,舉手投足間,那些浮誇的做派怎麼看都像是裝出來的。
隻是那時候的袁濤還不清楚,這背後到底藏著怎樣的隱情。
哭了好一會兒,薛星洲才漸漸平複了情緒,帶著哭腔,
斷斷續續地講起了他那些不堪回首的往事:“其實我父親早就找到了幽彌妖祖的頭顱,
他被妖祖許諾的力量和財富迷了心智,很早以前就開始四處布置。
我母親本來是薛老二的正妻,可是有一天,她意外發現了薛老二的秘密。
結果,被他親手喂給了幽彌妖祖。
他還以為一切都做得天衣無縫,可那天我正好躲在衣櫃裡,把一切都看在了眼裡。
從那以後,我隻能一直裝傻充愣,苟延殘喘地活著,就盼著有一天能為母親報仇。”
袁濤聽著,神色平靜,等薛星洲稍微停頓,他接著問道:“那麼你那個吃了你父親的傳聞是怎麼回事?”
薛星洲苦笑一聲,繼續說道:“當時正好是白蓮教入侵,薛老二想要趁此機會增強自己的實力,就修煉了幽彌妖祖給他的一部功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