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很快的就雲山霧繞的開始了相互的吹捧,這邊的騎兵也沒閒著。
一直在準備著什麼東西,一大片的空場地被清理了出來,場中,一根粗壯木杆直插地麵,木杆頂端,是被繩索牢牢捆綁的胖子,他赤身裸體,蓬頭垢麵,恐懼的雙眼滿是絕望。
一個騎兵滿麵獰笑的,提著滿滿一桶燈油緩緩走近。
他將油從頭澆下,胖子身體劇烈顫抖,嘴裡發出含糊不清的求饒聲,卻被呼嘯風聲瞬間淹沒。
“薛管家救命啊,薛管家你不能不管我呀。”
麵對胖子的求饒,不管是薛管家還是袁濤,都是置若罔聞的假裝沒聽到。
隨後,行刑人手持火把,緩緩靠近。當火把觸及犯人身體,“呼”的一聲,火焰騰起,刹那間將其吞噬。
火舌肆意舔舐,發出“滋滋”聲響,皮肉燒焦的氣味迅速彌漫開來。
圍觀人群發出驚呼,有人不忍直視,扭過頭去;
有人滿臉驚恐,卻又被這殘酷場景吸引,目光無法移開。
犯人在火中痛苦掙紮,身體扭曲,淒厲慘叫劃破夜空,隨著火勢蔓延,叫聲越來越微弱,直至消失。
火焰越燒越旺,映紅了行刑人的臉,他冷漠注視著這一切,好似眼前不過是一場平常景象。
最終,犯人化作一團焦炭,唯有那還在燃燒的火苗,證明著這裡曾發生過的殘酷刑罰。
火光漸漸熄滅,袁濤站在原地,聲音低沉,似是在自言自語,
又像是特意說給身旁的薛管家聽:“咱們才剛在此立櫃紮根,這人要是不狠一點,哪能站得穩腳跟。”
薛管家滿臉堆笑,連忙應和:“是呀,是呀。”
兩人的神色間,沒有一絲對剛剛被大火吞噬的鮮活生命的憐憫。
這時,薛管家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猛地一拍手,
臉上露出懊惱的神情:“哎呀呀,我這臭記性,差點誤了大事!”
他目光緊緊盯著袁濤,直到袁濤轉頭看向他,才繼續說道:“實不相瞞,我家二爺近來碰上了件棘手的事兒。
我們薛家的商隊,這段時間老是被裕園城的齊家攔截。
齊家向來是我們薛家的死對頭,平日裡就愛找我們的麻煩。
這次更是過分,有一支隊伍越過了地界,沒完沒了地尋釁滋事。
再加上有些人從中作梗,這事兒就落到了二爺頭上,關鍵是二爺能用的人手還被調走了不少。
眼下二爺實在是有些為難,所以希望夜首領能出手幫襯幫襯。
隻要夜首領肯幫忙,我家二爺事後定不會虧待您。”
薛管家一番話說完,身子向前傾,深深地給袁濤來了個一躬到底,姿態放得極低。
麵對這樣的請求,袁濤心裡清楚,自己根本沒有任何拒絕的理由。
對方言辭客氣,可內裡的意思卻不容抗拒。
倘若自己真心想要依靠薛家,那就沒有回絕的餘地,否則往後定然裡外不是人。
此刻,也容不得他說什麼“情況不明,要先偵查一下”之類的推脫之詞。
要是事情沒有危險,薛家早就派自己人去處理了,又怎會來找他袁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