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凝雲隻覺一陣惡心與恐懼襲來,身體僵硬得連動都不敢動一下,眼神中滿是屈辱與驚恐。
之後,袁濤佝僂著腰,像一隻站立行走的耗子精,怪異地繼續向著溶洞內部走去。
他的步伐輕緩卻又帶著幾分詭異,每一步都像是踩在虛空之上。
敖凝雲則滿臉驚疑不定,小心翼翼地跟在他身後,心中不斷思索:“吾主的賜福能讓人變成這樣嗎?”
這個問題注定得不到答案,她的眼神中充滿了迷茫和無助,隻能被動地跟隨著袁濤,一步步走向未知的恐懼。
走在前麵的袁濤,此刻正儘情釋放著自己內心最黑暗的一麵。
【殘忍,狂躁,冷漠,暴力】這些平時被他作為“人”而極力壓製的負麵情緒,此刻如決堤的洪水般洶湧而出。
這種情緒每個人都潛藏在心底,一旦被釋放,多數人會沉淪於其中的快感,成為情緒的奴隸。
而少數強者,憑借強大的意誌能夠找回人性,用理智控製情緒,讓自己成為情緒的主人,而不是被情緒所左右。
但此刻的袁濤,似乎正沉浸在這黑暗情緒的宣泄中,享受著平日裡被壓抑的釋放。
說實話,這種感覺實在是太刺激,那種擺脫了一切精神上與道德上的束縛。
可以儘情的去釋放一切的感覺實在是太“爽”了。
也難怪有那麼多人會沉淪。
但是好在,袁濤一直信奉的都是“生而為人,就一定要讓人性壓過本能,這才是我們能藐視其他一切生物的優勢”
如果連自己的人性都舍棄了。
那你還有什麼資格鄙視其他的怪物。
一路上都是非常的沉默的,除了袁濤時不時的神經質笑聲。
在也沒有了其他的聲音。
突然間,袁濤的眼前出現了一片巨大的空間。
一隻人類的手臂正被無數血紅色的滕蔓包裹著,懸浮在空間裡的半空。
這隻手臂上在彆人的視角之中,隻是一條非常普通人類手臂,反倒是那些滕蔓反倒好似暗紅色的血絲一樣的讓人驚恐。
但在袁濤的視角之中,那根本就不是什麼手臂,而是一節章魚須子。
這節章魚須子足有成年人的大腿那般粗細,表麵布滿了密密麻麻的吸盤,
每個吸盤都如同一隻深邃的眼睛,此刻卻黯淡無光,失去了往日的活力。
須子的顏色也不再是正常章魚那種帶著光澤的紫褐色,而是透著一股病態的灰黑,像是被黑暗的詛咒所侵蝕。
在其表麵,還有著一道道細微的裂痕,就像是乾涸土地上的裂縫,從這些裂縫中,
時不時滲出一些散發著腐臭氣息的墨綠色黏液,黏液順著須子緩緩滑落,
滴在下方滿是腐葉的地麵上,發出“滴答”的聲響,瞬間就將腐葉腐蝕出一個個小小的黑洞。
纏繞著章魚須子的藤蔓,呈現出一種扭曲而詭異的形態。
它們不再是普通藤蔓那般翠嫩、生機勃勃,而是被一種未知的黑暗力量汙染。
藤蔓的顏色猶如被燒焦的木炭,黑得深沉且毫無光澤,表麵布滿了密密麻麻的疙瘩,像是長滿了詭異的腫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