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並未過去太久,原本混亂不堪、喊殺震天的場麵,很快就如同退潮的海浪一般,漸漸消停了下來。
場中此時基本上隻剩下十幾個還能穩穩站立的人,他們每個人的手上,
都高高提著一個貴族的人頭,鮮血順著手臂緩緩流淌,滴落在乾燥的地麵上,洇出一朵朵殷紅的血花。
他們就這麼齊刷刷地回頭,目光灼灼地看向袁濤,眼神中既有對未知命運的忐忑,又夾雜著一絲因勝利而生的興奮與期待。
袁濤神色平靜,沒有絲毫廢話,他的聲音堅定而有力,
如同洪鐘般在這片血腥的戰場上回蕩:“從今往後,你們便是我手下的將領了,隻要你們忠誠於我,我自會庇護你們。
但要知道,能不能坐穩這個位置,全要看你們自己的本事。”
說到這裡,他微微停頓了一下,目光如鷹般銳利,掃視了一圈下麵的眾騎兵,
繼續道,“倘若有人覺得自己比這幾位站著的更強,大可站出來。
我們來一場公平的比試,最後還能活著的那個人,便是新的‘那言’。”
袁濤一邊說著,那冰冷的目光如同一把把利刃,在眾人身上一一掃過。
其實,對於這些人中有多少是真心歸降,他壓根就不在乎。
在他強大的金手指——經驗值的加持之下,收攏眾人的認知不過是輕而易舉之事。
隻要眾人心中存在哪怕一個認同點,袁濤便能憑借他那神奇的能力,將這個點無限擴大,讓眾人逐漸凝聚在他的麾下。
但若是有人實在冥頑不靈,無論如何都無法認同袁濤,那也沒關係,在袁濤看來,這樣的人,殺了便是,絕無二話。
“收拾一下,等後隊上來了以後就發女人。”
袁濤淡淡地吩咐道。
他心裡清楚,自己麾下的正規軍,需要嚴格的軍紀來約束,需要共同的信仰來統合。
但對於這些簽軍而言,卻截然不同。
他們本就大多出身奴隸,一生都在苦難中掙紮,他們所需要的,從來都隻是實實在在、看得見摸得著的好處。
跟他們講那些大道理,純粹是多餘之舉。
在周圍軍隊警惕的看管之下,這些草原降兵們無奈地開始處理起地上橫七豎八的屍體。
他們動作機械而麻木,很快,幾個大坑就被他們費力地挖了出來。
隨後,他們便將那些屍體一具具地投入到坑裡,準備將其掩埋,仿佛這樣就能將這場殘酷戰鬥的痕跡徹底抹去。
“等等!”
就在降兵們準備填土的時候,袁濤突然出聲,那聲音猶如一道炸雷,瞬間打破了現場沉悶的氣氛,阻止了降兵們的動作。
隻見他手中突然間憑空誕生了一個散發著柔和光芒的小光球,那光球猶如一顆璀璨的明珠,悠悠然地飛到了半空之中。
緊接著,令人驚奇的一幕發生了。
原本平靜的地麵引力開始出現詭異的變化,就好像有一股神秘而強大的力量在悄然操控著一切。
那些被集中堆放在一旁的武器鎧甲,像是受到了某種無形力量的牽引,紛紛向著光球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