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濤瞧見眼前這不堪的一幕,不禁半眯起眼睛,眼神中滿是無奈與厭煩。
他本想置身事外,繼續享受這難得的“微服”時光,可就在那一瞬間,
他腦海中突然閃過一個念頭,旋即立馬換上了一副義正言辭的嚴肅麵容。
“住手!光天化日之下,朗朗乾坤,爾等竟如此膽大妄為,安敢做出這等惡行!”
袁濤一聲厲喝,那聲音猶如洪鐘般響亮,瞬間在街道上回蕩開來,仿佛要將這股正義的力量,注入到每一個人的耳中、心中。
就在袁濤發聲的這一時刻,他的目光也順勢落在了對麵被調戲的小美女身上,這才得以細細看清她的麵貌。
那姑娘約莫十六七歲的年紀,一身乾乾淨淨的月白襦裙,領口袖口繡著幾枝簡筆蘭草,素淨得像株雨後的茉莉。
她未施半點脂粉,臉蛋卻透著健康的粉白,像剛剝殼的荔枝。
眉不描而黛,是天然的淺螺黛色,眼瞳尤其清亮,黑白分明得像浸在清泉裡的黑曜石,
笑起來時眼角彎成兩彎月牙,還藏著顆小小的梨渦。
烏發隻鬆鬆挽了個雙丫髻,用兩根素銀簪子固定著,幾縷碎發垂在頰邊,隨著她低頭的動作輕輕晃動。
鼻尖小巧挺翹,唇瓣是自然的淡粉色,不笑時也微微抿著,帶著點怯生生的乖巧。
站在那裡時,身形纖細得像株新抽的柳芽,雖無華服點綴,那份乾淨純粹的靈氣,卻比多少珠翠環佩都要動人。
袁濤定睛細看,隻見這小美女雖生得一副清秀模樣,麵容素淨,然而那一雙滴溜溜亂轉的眼睛,
卻隱隱透露出一絲狡黠,生生破壞了這份難得的純淨之感。
即便此刻被十幾個小混混團團圍住,這小美女眼中竟也沒多少害怕的神色,鎮定得有些反常。
如此明顯的異樣,袁濤如何能看不出來,這擺明了就是明目張膽地沒把他放在眼裡呀。
不過,這倒也意外地幫袁濤解決了一個一直思索的問題。
當下,袁濤佯裝什麼都沒察覺,神色嚴肅地大步上前,厲聲喝止道:“光天化日之下,你們這群無賴在乾什麼!”
那些小混混瞧見袁濤出現,頓時嚇得雙腿發軟,幾乎站立不穩。
畢竟在中華帝國,對於此類尋釁滋事、調戲良家婦女的行為,有著明文且嚴厲的規定,一旦查實,便是勞改三年的重罰。
要不是眼前這小美女給出的報酬實在太過誘人,他們無論如何也不敢冒此大險。
此刻見有人挺身而出阻止,這些膽小如鼠的小混混哪還敢多留,當下便嚇得屁滾尿流,四散奔逃。
袁濤壓根沒把這些小角色放在心上,隻是滿臉笑意,卻又隱隱帶著幾分玩味地走向了那小美女。
“小姐芳名幾何啊?彆怕,那些壞人已經被趕跑了。”
袁濤故意擺出一副關切的模樣問道。
“奴家童姝,本是與家人一同來此地尋親,不想半路與家人走散,這才遇到了這些壞人。
還好公子及時出現,否則奴家真不知該如何是好。”
童姝一邊說著,一邊還極為“應景”地抹了一把眼淚,那說哭就哭的本事,倒也讓人不禁暗暗咋舌。
“哎呀呀,姑娘,你看我救了你,這救命之恩無以為報,是不是得考慮以身相許呀?
走吧,我家中錢財無數,養你一個人還是綽綽有餘的,不差你這口吃的。”
對於童姝這種目的昭然若揭的人,袁濤實在懶得再繼續演戲,索性開門見山,直奔主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