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天空王座號並未再次發動攻擊,而是緩緩地朝著他們靠近過來,
那巨大的艦體在陽光下閃爍著冰冷的金屬光澤,仿佛一頭緩緩逼近的鋼鐵巨獸。
“仲皇,你這是什麼意思?還有的談嗎?”
大祭司身為現場的最強者,強忍著心中的憤怒與震驚,當先站了出來,向著天空王座號上的袁濤喊話。
在戰艦的甲板上,一座巨大而華麗的龍椅之上,袁濤極為沒有形象地斜倚在上麵,整個人慵懶至極,甚至連眼皮都未曾抬一下。
他語氣冰冷,不帶絲毫感情地說道:“本來老子就不是過來跟你們談什麼的,老子隻接受無條件的投降,其他的,一概免談!”
“仲皇,你這樣是不是有些過分了?”大祭司皺著眉頭,試圖做最後的掙紮。
“嗬嗬,老匹夫。
殺了吧。”
袁濤冷笑一聲,眼中閃過一絲決絕與狠厲,那簡短的三個字,如同宣判死刑的詔令,在空氣中回蕩,令人不寒而栗。
“準備好了嗎。”
隨著話音剛落,現場的所有仙人境都才驚恐的發現。
現場的另一位仙人境強者。
這位地仙境的道士,周身縈繞著殺伐果斷的威嚴氣度,卻又多了幾分山野修真的清逸灑脫。
他長發如墨瀑般披散肩頭,未加束冠,發梢偶有幾縷被周身流轉的淡白仙氣微微拂動,
發絲間似隱有星光點點,細看才知是常年吞吐靈氣凝結的細微光塵。
發間未插簪釵,隻在額前懸著一枚暗青色的玉墜,隨動作輕晃,映得眉眼間更添幾分清冷。
上身著玄色道袍,衣料看似樸素,實則織有暗紋——那是雲紋與八卦圖交織的圖騰,
在移動時會泛起極淡的烏金光暈,像是將夜色揉進了布料裡。
道袍外罩著一副貼身的金色甲胄,甲片不大,卻打磨得光滑如鏡,
心口位置嵌著一塊鵝蛋大的墨玉,玉中似有霧氣流轉,隱隱能瞧見龜蛇交纏的虛影,正是他修為境界的外化象征。
腰間束著一條明黃色玉帶,玉質溫潤通透,上麵雕琢著北鬥七星的紋樣,
帶扣處是兩枚相扣的青銅環,行走時會發出清越卻不刺耳的碰撞聲,與他周身的靈氣韻律相和。
玉帶左側懸著一個巴掌大的葫蘆,右側則掛著一柄古樸的長劍,劍鞘是深海烏木所製,
上麵沒有多餘裝飾,隻在劍柄處纏繞著一圈暗紅色的繩結,握在手中時,能看到他指節分明,虎口處有常年握劍留下的淺淡薄繭。
他赤足踏在一朵凝練成形的雲氣上,雲氣呈青黑色,邊緣卻泛著銀白色的光,
細看能發現雲氣中隱有細小的龜甲紋路與蛇鱗虛影交織,正是仙境對“踏龜蛇”意象的化用,既顯神通,又不似神像那般刻意。
麵容算不上俊朗無儔,卻自有一股懾人的英氣——雙目微睜時眼神銳利如劍,
似能洞穿虛妄,偶有怒意浮現,便如寒星墜海,讓周遭空氣都為之凝滯;
尋常時則目光沉靜,眉峰微挑,帶著幾分看透世事的淡然。
他頭頂籠罩著一圈淡淡的圓光,並非神像那般耀眼,而是如月色般柔和的銀白色光暈,
直徑不過尺餘,卻穩穩懸於發髻之上,隨著他的呼吸輕輕起伏,無聲昭示著其超脫凡俗的修為。
整體望去,他既有真武帝君的凜然正氣,又有地仙修士的自在逍遙,
玄衣金甲與披發赤足相映,剛猛與清逸交織,站在那裡,便如一座移動的山嶽,靜時藏鋒,動則驚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