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陳淩霄一愣，扭頭看著夏知薇。
夏知薇目光平靜的看著陳淩霄，說道：“我聽說她去了潭師大，好像是第一第二誌願都滑檔了。”
陳淩霄點頭，輕聲道：“好像是的。”
夏知薇頓了頓，鼓起勇氣問：“你跟她.......聯係過嗎？”
陳淩霄有些好奇夏知薇是怎麼知道沈清然去了潭師大的。
填報誌願那天之後，沈清然就再沒在高中群裡冒過泡，也沒有人議論過她的事，仿佛她已經從高三6班的群裡脫離了出去似的。
不過轉念一想，夏知薇跟徐珍這位消息靈通人士很熟，她肯定是從這個途徑知道了沈清然的消息。
陳淩霄沒打算問夏知薇是怎麼知道的，因為那不重要。
重要的是，眼下該怎麼回答夏知薇剛才的問題。
陳淩霄神色認真，說道：“我也不知道這算不算聯係過。”
“報到那天，沈清然媽媽來學校看過我，當時沈清然也在，算是見了一麵。”
“嗯。”夏知薇點點頭，隻是應了一聲。
陳淩霄馬上又道：“夏老師，我爸跟沈叔叔的關係很好，胡阿姨主動過來看我，我真的不好拒絕。”
“我明白。”夏知薇一直都知道，沈陳兩家關係很好。
陳淩霄看著她，一時間有些沉默。
夏知薇也沉默了一下，隨即扭頭問道：“那你跟她......你們現在怎麼樣了？”
陳淩霄微微一愣：“什麼怎麼樣了？”
夏知薇急忙道：“我是想問，她現在對你是什麼態度？”
這話剛問出口，夏知薇便馬上撇臉看向了窗外，不知道是不是後悔問了。
陳淩霄正在組織語言該怎麼回答的時候，出租車停了下來。
“黃鶴樓到了。”司機的聲音從前排傳來。
陳淩霄馬上應聲，然後拿出錢包付了車錢。
兩人下了車站在路邊，誰都沒先往黃鶴樓那邊走。
良久，夏知薇才道：“你要不想說，可以不說。”
“不是，不是。”陳淩霄連忙否認。
緊接著，陳淩霄就解釋道：“夏老師，我真不知道她會被潭師大錄取，填誌願那天之後，我們就沒見過麵了，我也是開學前不久才知道，她居然第一第二誌願都滑檔了.......”
“陳淩霄，我問的不是這個！”夏知薇忽然打斷。
頓了頓，她再次重複問題：“我問的是，她現在對你是什麼態度？”
“不存在什麼態度不態度的，那天她跟著胡阿姨來我們學校，我們之間都沒有交流過。”
麵對夏知薇的追問，陳淩霄隻能這麼回答。
那天在鹿山的時候，沈清然其實是跟陳淩霄打過招呼的。
不過那句打招呼是在胡玫的要求下才有的。
陳淩霄當時也故意氣了一下沈清然。
不過陳淩霄卻認為，這兩個都算不上是交流。
一時間，兩人之間的氣氛有些沉重起來。
夏知薇漸漸有點不知所措，她很想打破僵局，卻又不知道該說什麼。
終於，還是陳淩霄主動開口：“夏老師，我好不容易來一趟江城，你彆老問這些不開心的事呀.....”
“前麵就是黃鶴樓了，咱們趕緊去逛逛吧，不說這些不開心的了。”
夏知薇連忙點頭：“嗯，不說了不說了，我們去黃鶴樓吧。”
隨後這一路上，陳淩霄不斷找有趣的話題活躍氣氛，兩人之間終於慢慢回暖，又有了曖昧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