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一出口，沈清然便停住了腳步，站在原地不動了。
陳淩霄撒謊了，明明是夏知薇請他看的。
但不知道為什麼，這一刻就是脫口而出了。
沈清然一直站在原地，背對著陳淩霄。
她沒有走，也沒有大發雷霆，過分安靜的這種狀態確實很反常。
也許就是因為這種反常，陳淩霄才會這樣說的。
陳淩霄邁開步子，緩緩走向沈清然。
忽然，他喊了一聲：“沈清然.......”
沈清然不說話，依舊背對著一動不動。
陳淩霄走到她身後半米左右停下了腳步，平靜道：“還記得我說過嗎？我都放下了，你怎麼還沒......”
“閉嘴！”
不等陳淩霄把話說完，沈清然突然爆發，怒吼了出來。
緊接著，沈清然便邁開步子，飛快的朝前走去。
陳淩霄立刻追了出去，幾個大步就趕上了她。
下一秒，陳淩霄便拽住了她的手腕，語氣強硬嚴肅的說道：“你聽我把話說完！”
“我不聽！”
“你滾......你快點滾！”
沈清然一邊搖頭，一邊用力掙脫、推搡，情緒迅速失控。
但陳淩霄的力氣很大，沈清然根本掙脫不開，反而還弄疼了自己，眼淚頓時唰唰的往下掉。
陳淩霄見她哭得這麼厲害，頓時心頭就是一軟，手上了的力氣趕緊收了一點，不過仍沒有鬆手。
雖說已經放下了，但很多事卻是沒法徹底遺忘的。
“你先聽我把話說完好不好？”陳淩霄道。
沈清然忽然就不動了，耷拉著腦袋雙眼通紅，淚水還在流著，始終不看陳淩霄。
陳淩霄這才鬆開了手。
沈清然揉了揉自己被抓疼的手腕，下意識退後了兩步，咬了咬唇，恨聲道：“說！”
陳淩霄點點頭，開始醞釀語言。
但沈清然卻沒什麼耐心，剛過一會兒就不耐煩了：“你到底說不說？不說就滾！”
陳淩霄頓時皺眉，心煩不已。
下一刻，他就大聲懟了回去：“沈清然，你為什麼總是這個樣子？”
沈清然被嚇了一跳，驚愕呆愣的看著陳淩霄。
在她的記憶裡，陳淩霄還是第一次這麼大聲跟自己說話。
不過下一個瞬間，沈清然的臉色就變成了惱羞成怒：“我哪個樣子？你把話說清楚，我到底是哪個樣子？”
陳淩霄盯著她的眼睛，重重道：“你動不動就亂發脾氣，不是讓我去死，就是讓我滾，你捫心自問，你哪次不是這個樣子？”
沈清然一愣。
陳淩霄繼續道：“你有沒有想過，從小到大我是怎麼對你的？”
“我什麼時候對你說過一句重話？什麼時候？”
說出這些話的時候，陳淩霄心裡是真的窩火、委屈。
但在宣泄完後，陳淩霄的內心突然有了一種暢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