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女服務員一愣，有點莫名其妙。
坐在對麵的沈清然立刻瞪了一眼陳淩霄：“你乾嘛？”
要不是在公共場所，沈清然肯定還要補一句“你有病吧”。
陳淩霄馬上笑了笑，指著菜單道：“開個玩笑，我要這個.......這個，還有這個.......”
陳淩霄點的都是沈清然愛吃的。
點完之後，陳淩霄也不管沈清然要不要加菜，直接道：“行，就這些，謝謝！”
女服務員重複了一遍點的菜，隨即道：“稍等！”
女服務員走開後，陳淩霄便扭頭看向了沈清然，發現她居然在看著自己。
隻不過兩人眼神剛一碰上沈清然就慌忙挪開了，還裝出一副無事發生的樣子。
陳淩霄頓時有點想笑，但還是忍住了。
算算日子，從那天早上花卷冷了之後到現在，兩人還是第一次單獨吃飯。
桌上有茶水，陳淩霄便沒點飲料，沈清然也是個不怎麼喝飲料的人。
飯店裡雖然有些喧鬨，但陳淩霄和沈清然之間卻陷入了沉默。
陳淩霄並不在意，反正沈清然一直就這樣，他早就習慣了。
“對了......”
忽然，陳淩霄打破了沉默。
沈清然抬眼看過來，輕聲問：“什麼？”
“我想喝點酒。”陳淩霄道。
誰知話音未落，沈清然便有些激動的打斷道：“不行！”
聲音突然提高，還引來了鄰桌食客的側目。
大概是發現彆人看自己了，沈清然立馬有些尷尬，急忙低了低頭。
陳淩霄卻皺起了眉頭：“你這麼大反應乾嘛？今天平安夜，喝點小酒怎麼了？”
“不行！反正就是不行！”沈清然有些臉紅，但態度卻很堅定。
緊接著，沈清然又道：“你開車了，不能喝酒！”
“開車又怎麼了，我可以打車，也可以叫代駕。”陳淩霄理由充分。
“不行！”沈清然不答應
“為什麼？你總得給我個合理的理由吧。”陳淩霄滿臉疑惑。
“沒有為什麼，就是不行，不準喝！”沈清然開始急了，大小姐脾氣也上來了。
陳淩霄無奈，隻好“妥協”道：“行行行，不喝不喝，這總行了吧，大小姐？”
其實陳淩霄也沒真的想喝酒，剛才這麼說就隻是想逗逗她。
可奇怪的是，當陳淩霄真的不喝了，沈清然眼底又閃過了一絲小小的失落。
等了沒多久，上菜了。
沈清然看著桌上的菜肴有點發愣。
吃飯的時候，兩人都很安靜。
平時陳淩霄吃飯都是食欲很好，一口接一口的模樣。
可今天的他卻突然斯文起來，似乎沒什麼胃口。
菜都是沈清然喜歡吃的，等到這個點她肚子肯定早餓了，所以吃飯的時候她的胃口都很不錯。
但吃著吃著，她就發現陳淩霄有點不對勁，於是看了他兩眼，開始欲言又止。
陳淩霄早就看到了，但卻裝作沒看見，繼續慢吞吞的吃著。
終於，沈清然還是沒忍住，問了一句：“你.......你不餓嗎？”
陳淩霄確實不怎麼餓，便還是臉不紅心不跳的說：“餓啊！”
沈清然蹙眉又道：“可你這個樣子，看起來一點都不餓。”
“你想聽實話嗎？”
陳淩霄忽然抬頭，笑著問出這麼一句。
沈清然一下愣住了，但很快就反應過來。
此時陳淩霄臉上的笑容有點古怪，她頓時就有種不好的預感。
就在沈清然張嘴想說“不想聽”的前一秒，陳淩霄搶先開了口。
“因為點的都是你愛吃的。”
聽到這話，沈清然臉一下子就紅了，神色也是一滯：“你......”
陳淩霄說著便夾了一塊肉放進嘴裡，嚼了幾口說道：“不過這些菜我也挺喜歡吃的，彆愣著了，吃吧。”
說完，陳淩霄又抬手示意了一下。
沈清然沒說話，低頭繼續吃著，心中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