泡了一會兒,張大龍高聲招呼:“師傅,過來給我搓澡!
”言罷,他從池子裡站起身,原本乾爽的褲衩在濕透之後,緊緊貼在身上。
沒濕之前,還能勉強藏住他下身那引人注目的部位,此刻卻原形畢露,凸顯出來。他大大咧咧地甩了甩頭上的水,用手隨意抹了把臉,邁著大步朝搓澡床走去。
搓澡師傅看到他這般模樣,眼睛瞬間瞪得老大,嘴巴也不自覺地張開,脫口而出:“小夥子,泡澡就好好泡,你把蘿卜藏在褲子裡乾啥”
張大龍眉頭一皺,滿臉不耐煩:“啥蘿卜,彆瞎嚷嚷!”
他低頭看了眼,瞬間明白過來,臉上帶著幾分得意,大大咧咧地說:“大叔,你在澡堂子裡搓澡,啥鳥沒見過?對咱這就彆少見多怪了。”
聽見搓澡師傅和張大龍這番對話,旁邊泡澡的幾個老頭頓時哄然大笑。其中一個老頭一邊笑一邊打趣道:“大龍啊,你這可是天賦異稟呐,以後哪家姑娘嫁給你,可有得受咯!
”另一個老頭也跟著起哄:“嘿,說不定啊,十裡八鄉的媒婆都得踏破他家門檻兒,就衝他這‘家夥事兒’,哪個姑娘不心動喲!”
還有個老頭笑得眼睛眯成縫,調侃著:“大龍,你可得悠著點兒,彆到時候把人家姑娘折騰壞咯!
”澡堂裡一時間充滿了男人間帶著葷味兒的哄笑聲。
剛才與大爺交談的老頭,聽聞這邊動靜,又湊到大爺身邊,壓低聲音問:“大牛,你侄子咋樣啊,說媳婦了沒?
”大爺笑著回應:“還沒呢,這不明天去相親,過幾天說不定就結婚了。
”老頭一聽,臉上滿是可惜的神情,嘴裡念叨著:“可惜了喲,要是早曉得你侄子還沒成家,我就把我們鎮上當老師的閨女介紹給他了。”
三叔一聽,頓時來了興趣,趕忙問道:“哪一個呀?是誰家的閨女?”
老頭回答:“咱鎮上老齊家的閨女,齊秀,大名齊愛梅。
”三叔恍然大悟:“哦,我知道那閨女。
她不是訂婚了嗎?
”老頭歎了口氣:“唉,是訂了婚,可沒幾天,她男人就出車禍死了。”
“哎呦,啥時候的事兒啊?我們咋都沒聽說呢。”
大爺和三叔不禁好奇追問,幾個人就這麼你一言我一語地聊開了。
畢竟都是男人,聊著聊著,話題不知怎的就拐到了下半身的事兒上。
大爺一臉自豪,拍著胸脯說道:“俺們大龍啊,那可是天賦異稟,我們老張家的人,在這方麵可都是本錢足足的。”
大龍倒也沒理會這些老頭對自己的調侃。
他年紀尚輕,覺得老頭們愛打趣就隨他們去,畢竟對這些老頭而言,調侃年輕人算是個消遣。
他自顧自趴在搓澡床上,示意搓澡師傅給自己搓澡。
搓澡師傅一邊使力搓著,一邊跟張大龍搭話:“小夥子,你這身子骨可真結實,就是得多久沒洗澡了呀?
你瞧瞧,我往你身上這麼一搓,好家夥,這泥條跟粉筆似的,這麼粗!
”張大龍趴在那兒,嘿嘿笑著回應:“兩三個月沒洗了吧。
這不是快陽曆年了嘛,正好洗個澡乾乾淨淨過年。
大後天就是陽曆年,陽曆年過了再有一個月就該過年咯。”
等給張大龍搓完澡,可把搓澡師傅累得夠嗆。
搓澡師傅喘著粗氣,開玩笑地說:“要是把這小夥子身上搓下來的泥全收集起來,都能壘半間房了!
”眾人聽了,頓時哄堂大笑。張大龍沒好氣地瞪了搓澡師傅兩眼,不過也沒吭聲。
搓完澡後,他簡單衝了衝,跟大爺和三叔打了聲招呼,說去外麵等他們,便走出澡堂,到外頭穿衣服去了。
回到外間,他穿好衣服,一邊抽煙,一邊等著大爺和三叔。很快,半個小時後,大爺和三叔也搓完澡出來了。
出來後,他帶著大爺和三叔直奔“胡三錄;理發店,想著明天要相親,得做個時興的發型!
胡三錄在鎮上開理發店,他家乾理發這行是祖傳的。
胡三錄給他理了個時興的發型,還刮了臉,刮得乾乾淨淨,最後爺仨一共才收了兩毛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