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龍,恭喜恭喜啊,大龍要娶媳婦了,可要請我們吃喜糖哦!”
“大龍,娶媳婦就成大人了,快點生兒子,你家你大爺三叔,你大娘三嬸,還有你娘,都等不及了哦。”
屋裡的婦女們你一言我一語,熱鬨得不行。
唯獨有一個聲音不同,那就是前院張兵的媳婦蔣秀芝。蔣秀芝斜著眼睛,臉微微側著,瞟向張大龍,俏笑著說:“大龍,知道娶媳婦晚上該乾嘛嗎?”
男女關係從來都是敏感話題,也是熱點話題,人們經常在有意無意之間扯上這個話題。
當時的農村沒什麼文化娛樂活動,在農忙時節,大家經常集中在大田,集中在田裡乾活。
田地裡的農活常常是最簡單的重複,也相當的勞累。
這時候,經常有人開一些葷段子玩笑以解乏。這些玩笑有的粗鄙,有的相當幽默,這些稍帶下流的純民間口頭文學,確實能幫助辛苦勞作的人們解悶解乏。
開葷玩笑經常是一些比較活躍的成年男性開始。
在一邊的婦女同誌們往往聽得麵紅耳赤,但臉上一般都帶著一些會心的微笑。
這些玩笑往往以調戲、調笑彆人家的婦女方式進行。
由於此事司空見慣,即使被調笑婦女的丈夫在一邊也不以為意,因為下一次他的丈夫也會找機會在對方的老婆身上開玩笑,找補回來。
男人們經常滿嘴裡跑火車,一旦開玩笑開得得意了,常常就管不住嘴,很容易開過了頭。要是玩笑開過頭了,那些覺得吃了虧的婦女也會奮起反抗。
婦女們反抗的方式最直接也最簡單,就是給男人們“掏襠”。
在地裡乾活時,婦女們會突然一聲喊,趁著那個正在得意的男人不注意,幾個關係要好的婦女猛地衝上去按住他,然後脫下他的褲子,套在他頭上,讓他的下體暴露在空氣中。接著,幾個婦女便嘻嘻哈哈地對著他的下體評頭論足,以此羞臊他。
通常主動開葷玩笑的大多是男人,像蔣秀芝這樣的小少婦,主動開口的極少。特彆是蔣秀芝那斜瞟的眼神、嫵媚的俏笑,更讓張大龍覺得她這是故意撩撥自己。
張大龍可是兩世為人,前世在網上什麼樣的葷段子、玩笑沒見過。
對他來說,這種調笑不過是小兒科,於是他決定反擊。
他一邊拿著糖分給大家,一邊故作嚴肅,臉上還帶著一臉疑惑的神情。
“秀芝嫂子問的好,對呀,這晚上娶了媳婦該乾點嘛?
是不是天冷了,娶個媳婦能暖被窩?
”突然之間,他話鋒一轉,又說道:“對了,秀芝嫂子,你結過婚,比我有經驗。
要不今天晚上在我家吃,然後咱們去我的老房子裡,你教教我,好讓我知道娶了親,晚上都該乾點啥。”
聽了張大龍的回答,屋裡的其他女人都笑彎了腰。
“對呀,美芝,你是老師傅了,今天晚上就教育教育大龍,免得他娶了媳婦都不知道乾啥。
”大娘笑著說道。
二奶奶馬上接上話:“秀芝美芝啊,老話說得好,要想學得會,就給師傅睡。
不如你今天晚上就帶著大龍睡一睡,那他啥都學會了。
”“哈哈哈……”眾人大笑。
要問蔣秀芝為什麼調笑張大龍,這裡麵還有段緣由。
原來,她男人叫張兵,前文也提到過。
張兵因為賭博被鎮上的賭場扣押,是大龍單槍匹馬去賭場把他救了出來。
然而,大龍實在看不上張兵的所作所為,所以當時就把張兵摁到了旱廁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