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你小子知道什麼?給我說說。”
“三叔,您想啊,就像您剛才提到打算把全省礦上的一些老舊設備換掉這事。
我們都知道,礦上那些設備三天兩頭就壞,壞了就修。
他們說是維修,但其實啊,有的壓根就沒壞,隻是他們故意動點手腳把設備搞壞。
您和其他人又不懂那機器,到時候他們隨便修修,就借著設備維修的由頭,虛報開采成本。
比如說一台機器壞了,實際修一下也就花個一兩千塊錢,可他們直接虛報成一兩萬。
您要是不批這個錢,這設備就‘修不好’,那就隻能停工。
還有,您要是進了先進設備,肯定得增添人手。
到時候您安排的人就能堂而皇之混到裡麵去,肯定會知道他們每天的開采產量。
就拿北方鎮那個礦來說,他們一天能開采5千克金子,卻敢直接虛報成3千克,剩下那2千克就被他們私分了。
但要是您的人進去了,他們就沒法不通過您私自再這麼乾了。
而且隻要您增加設備,您的人進去了,他們也就沒法再隨意虛增人員工資了。
“這才是他們為啥要為難您的地方,您動了人家的蛋糕了。”張大龍說完,目光看向劉武。
劉武聽完後,陷入了沉思。
過了好一會兒,他才緩緩說道:“是啊,誰動了人家蛋糕,人家都得跟咱拚命。
大龍,你小子行啊,有點見識。
怎麼樣?再給三叔出個主意,以後下麵的事,你覺得三叔該怎麼做?”
張大龍笑著說:“那就看三叔您的想法了。
您要是鐵了心想要做出一番成績,那就彆怕,咱爺倆跟他們乾到底!
過了年我去礦上,把我手下的人都訓練得精明強乾、訓練有素。
到時候三叔您這邊一個電話,我這邊起碼能拉出一二百號人來給您站台,跟他們對著乾。
要是三叔您不想把關係鬨太僵,不想得罪人,那咱們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算了。”
劉武站起身來,在屋裡來回踱步,隨後說道:“大龍,你彆擠兌三叔。
你三叔我來省裡,就是想乾出一番成績的。
雖說三叔平時也會吃點喝點,但從來沒用礦工兄弟們的血汗錢胡作非為。
三叔跟你說實話,三叔還想往上走走。你小子要是有啥高招,就儘管給三叔說。””
“三叔,那我說說,您聽聽,我也沒啥特彆高深的見識,就給您出個主意,您得先同流合汙。
我也不清楚您在省裡有沒有什麼後手,反正就憑您單槍匹馬,想一下子打破整個利益集團,我覺著不太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