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陸陽去了部隊以後,陸小軍在家就更加自由自在、無拘無束了。
他把女兒交給爺爺奶奶照顧,自己則整天無所事事,不是出去閒逛,就是和朋友們打打麻將。
這樣的生活對他來說簡直就是一種享受,沒有了妻子的管束,也不用操心孩子的事情,日子過得那叫一個舒坦。
而柳亞娟呢,自從開了花店之後,她的全部精力都放在了店裡。
每天起早貪黑地忙碌著,根本無暇顧及陸小軍。
畢竟老夫老妻在一起時間久了,感情自然而然就會變得平淡,沒有那麼濃烈了。
就在陸小軍沉浸在這種悠閒自在的生活中時,其他女人卻悄悄地盯上了他。
這些女人看到他整天遊手好閒,便覺得有機可乘,想要趁機鑽空子。
這天,陸小軍正在和朋友們打麻將,麻將牌在玻璃桌麵上嘩啦作響。
突然,他感覺到褲兜裡的手機震動了一下,他並沒有在意,繼續專注於牌局。
然而,沒過多久,手機又震動了兩下,這引起了他的注意。
他漫不經心地從褲兜裡掏出手機,看到屏幕上跳出的備注是“花店小張”,嘴角不由得泛起了一絲意味深長的笑容。
他心裡暗自嘀咕:柳亞娟店裡的小妹怎麼會總在我打牌的時候找我呢?
就在這時,牌友們發出了一陣調笑的口哨聲,陸小軍有些尷尬地笑了笑,然後捏著手機踱步到了廊下。
外麵的雨淅淅瀝瀝地下著,他站在廊下,耳邊傳來了電話那頭嬌滴滴的抱怨聲:“陸哥,您上次說要給我帶的江心洲草莓,再不去可就過季啦。”
晾衣繩上女兒的小裙子在風裡晃蕩,像一個孤獨的舞者,陸小軍望著對麵單元樓外牆新刷的米黃色塗料,思緒漸漸飄遠。
上個月,他幫王寡婦修熱水器時,她遞來的那杯蜂蜜水,味道至今還縈繞在他的心頭。
那是一種黏膩的甜,就像此刻他對這個家的感覺一樣。
自從老大去了部隊,老二送回父母那裡,這個大彆墅房子就變得空蕩蕩的,再也沒有了往日的煙火氣。
柳亞娟每天都會踩著露水去花店,回來時身上帶著淡淡的月季香。
然而,她再也不會像從前那樣,把一碗熱氣騰騰的湯麵端到他打遊戲的電腦前,然後靜靜地坐在一旁,溫柔地看著他吃完。
那時候的她,眼中總是充滿了愛意和關懷,而他卻常常忽略了這些。
麻將館裡的吊扇吱呀吱呀地轉著,發出一種單調而刺耳的聲音,仿佛在訴說著時間的流逝。
空氣中彌漫著濃烈的尼古丁和汗味,讓人感到有些窒息。
陸小軍在這樣的環境中待了一會兒,便覺得有些頭暈目眩。
他摸出鑰匙,打開家門,一股陌生的香水味撲麵而來。
這股味道並不濃烈,但卻異常刺鼻,讓他的眉頭微微一皺。
他心裡湧起一種不祥的預感,似乎有什麼不好的事情正在等待著他去發現。
當他走進玄關時,目光突然被地上的一支珍珠發卡吸引住了。
這支發卡顯然不是他女兒的,因為他女兒的發卡都是卡通圖案,而柳亞娟向來隻戴銀簪。
這支珍珠發卡靜靜地躺在地上,仿佛在向他訴說著一個不為人知的故事。
這支珍珠發卡的出現,讓他的心中生出無數疑問。
他的腳步有些沉重地走向主臥,耳邊傳來剪刀修剪花枝的“哢嗒”聲,這聲音在寂靜的房間裡顯得格外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