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田機場的到達大廳裡,何薇推著行李箱快步走出。
司默妮在出口處揮手:"這邊!"
"碧詩怎麼樣了?"何薇一邊走一邊問。
"脫離危險了,但是..."司默妮欲言又止。
"但是什麼?"
"她總是做一些奇怪的夢,醒來就喊"媽媽"。"
何薇皺眉:"陳斌他們也在來的路上。"
司默妮點頭,“那你回避一下。”
何薇依然是一身男裝打扮,梳著北頭,她也不避諱身後的紅英。
伸手把司默妮摟在懷裡。
司默妮嚶嚀一聲,嬌嗔道:“紅英還在呢。”
說著掙脫開。
“默妮,島國的溫泉都說不錯的,我們一起去泡泡。”
司默妮白了她一眼,“你真有閒心。”
何薇“陳斌來了,你我還去乾什麼?在說碧詩也脫離危險了。”
司默妮想了想,“走吧,咱們去自己家的酒店吧,安全。”
何薇又摟過來,“當然,省下監控的麻煩。”
醫院的走廊裡,陳斌和妻子疾步而來。
"碧詩!"司默媛衝進病房,看見女兒蒼白的臉,眼淚奪眶而出。
陳碧詩睜開眼睛:"媽..."
"你這孩子,怎麼這麼不小心?"陳母撫摸著女兒的臉,"好端端的跑來日本乾什麼?"
陳斌站在床尾,聲音低沉:"是為了那個人吧?"
病房裡一陣沉默。
"爸..."
"都這麼長時間了,你就不能忘了他嗎?"陳斌攥緊拳頭,"一個來路不明的男人,值得你這樣?"
"他不是來路不明!"陳碧詩激動地坐起來,"他是..."
話未說完,一陣眩暈襲來。
"小心!"陳母扶住女兒。
陳碧詩閉上眼睛,腦海中又浮現那片海灘。
這次,白裙女人的麵容更清晰了。
"碧詩,記住,你不是普通人..."
"不是普通人?"陳碧詩喃喃自語。
"你說什麼?"陳母問。
陳碧詩搖搖頭:"沒什麼,可能是做夢了。"
陳斌歎了口氣:"好好養傷,彆想那些有的沒的。"
"爸,我總覺得有些事情要想起來。"陳碧詩望著窗外,"很重要的事情。"
"重要的是你的安全。"陳斌說,"那個李太賢,到底是什麼人?"
陳碧詩沉默片刻:"我也不知道。"
"不知道就敢跟著他來日本?"陳斌提高了聲音,"你知不知道有多危險?"
"我就是覺得他很熟悉..."陳碧詩的聲音越來越小。
何薇和司默妮站在門口,對視一眼。
"有些奇怪。"司默妮低聲說。
何薇點頭:"是啊,問題是,我們不應該來吧?"
...
東京看守所的探視室裡,大橋梁子踩著高跟鞋走進來。
歲月在她臉上留下痕跡,卻沒能帶走那份優雅。
她撫了撫黑色套裝的褶皺,目光落在信子身上。
"檢察官大人。"信子抬起頭,手銬在金屬桌麵上磕出清脆的聲響。
大橋梁子坐下,修長的手指輕輕敲擊桌麵:"你太衝動了。"
"我沒選擇。"信子低聲說,眼神卻在觀察對方的表情。
大橋梁子從包裡取出一支煙,動作優雅地點燃:"石英浩南的事,你知道多少?"
"不多。"信子咬著嘴唇,"但我知道他不是我的親生父親是吧。"
大橋梁子的手指微微一顫,煙灰掉在桌上:"有些事,早晚知道的,你急什麼?"
"為什麼?"信子向前傾身,銬鏈嘩啦作響,"你是不是知道我的母親?"
大橋梁子深吸一口煙,煙霧在兩人之間繚繞:"胡說八道,我怎麼能知道你的母親。"
"真的是胡說嗎?"信子冷笑,"那為什麼當年..."
"住口!"大橋梁子猛地站起來,高跟鞋在地麵上敲出沉悶的聲響。
信子靠回椅背,露出一個譏諷的笑:"怕了?"
"你在威脅我?"大橋梁子俯下身,眼神銳利如刀。
"不敢。"信子眨眨眼,"我隻是想活著出去。"
"你持槍行凶,還想活著出去?"
"監控錄像可以消失。"信子輕聲說,"就像當年那些文件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