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0章是你的喪葬費
東京都的夜色濃得像潑了墨,小屋內的燈光卻暖得像一團火,照得人心裡生出幾分安穩,可這安穩底下,卻藏著刀鋒般的寒意。李鎖柱坐在沙發上,手裡攥著張岩那張粗糙的地圖,目光在西郊倉庫的標記上掃來掃去,眉頭緊得能夾死蒼蠅。他心裡清楚,這趟西郊之行,不是玩兒命,就是送命,沒第三條路可走。
陳碧詩坐在他身旁,手指輕輕搭在他胳膊上,眼神裡滿是擔憂,又帶著幾分倔強。她今晚穿了件黑色緊身衣,頭發紮成馬尾,整個人透著一股子乾練,可那雙眼睛,卻泄了底——她怕,怕李鎖柱不信她,更怕他出事。淩薇靠在門框上,手裡拿塊布擦著長劍,劍刃在燈光下閃著寒光,她瞥了陳碧詩一眼,冷哼道:“鎖柱,你真打算帶她去?彆到時候咱們在前頭拚命,她在後頭捅刀子。”
雲寒坐在窗邊,手裡拋接著一把飛刀,聞言冷冷接話:“捅刀子我倒不怕,就怕她腿軟,拖咱們後腿。”
“行了。”李鎖柱擺擺手,聲音低沉卻帶著幾分不容置疑,“碧詩是我的人,我說了信她就信她。你們盯著點惠子和張岩,那倆人才是真變數。”
惠子站在屋角,黑色和服裹著她瘦削的身子,像是夜裡的一道影子。她抬頭掃了眾人一眼,語氣冷得像冰碴子:“我跟你們去西郊,不是給人添亂,是要拿回核心。信不信我,隨你們。”
張岩翹著二郎腿坐在茶幾旁,手裡端著杯涼茶,笑得一臉無賴:“我?帶路的命,錢和命都在你們手上,我變什麼數?”
李鎖柱眯眼打量他,這家夥嘴上滑得像抹了油,可那雙眼睛裡藏著精光,像是隻老狐狸。他拍了拍地圖,沉聲道:“十點出發,西郊不遠,但得趁夜摸進去。張岩,三層防禦怎麼破?”
張岩放下茶杯,指著地圖外圈:“第一層明哨,十來個嘍囉,帶槍,巡邏鬆散,找空子能溜過去。第二層暗哨,藏在工事裡,眼尖得緊,得小心。第三層在倉庫裡,黑槍帶精銳守著核心,想進去,硬拚沒跑。”
“硬拚?”淩薇皺眉,“那地方聽著像鐵桶,咱們幾個人夠瞧嗎?”
“夠不夠,去了才知道。”雲寒冷冷道,“實在不行,殺進去便是。”
“殺進去?”李鎖柱苦笑,“雲寒,你這性子真是要命。不過,張岩,你還有啥沒說的?黑槍可不是好惹的。”
張岩咧嘴一笑,“沒說的多了去了,但眼下能告訴你們的,就這些。放心,我要活命,不會坑你們。”
李鎖柱哼了一聲,沒再追問。他看向眾人,“都準備好,十點準時走。碧詩跟張岩走中間,淩薇、雲寒開路,惠子和我斷後。”
眾人點頭,各自散去忙碌。小屋裡隻剩刀劍碰撞的輕響和低語聲,李鎖柱低頭盯著地圖,心中暗道:這西郊一仗,成敗在此一舉。
夜已深,東京都西郊的倉庫區籠罩在一片死寂中,高大的建築像沉默的巨獸,靜靜等待著獵物的到來。李鎖柱一行人藏在外圍的一片樹林裡,借著夜色掩護,悄無聲息地靠近。張岩蹲在他身旁,低聲道:“前麵就是第一層明哨,十來個人,兩組巡邏,咱們得找個空子。”
李鎖柱點頭,目光掃過遠處閃爍的燈光,低聲道:“淩薇、雲寒,你們倆開路,動作快點。”
淩薇咧嘴一笑,長劍已握在手中,“放心,交給我們。”雲寒沒說話,隻是身影一閃,已如鬼魅般掠向哨點。
片刻後,遠處傳來兩聲悶哼,兩名哨兵倒地,淩薇和雲寒迅速拖走屍體,揮手示意安全。李鎖柱帶著陳碧詩、張岩和惠子跟上,一行人如影子般穿過第一層防線,逼近倉庫外圍。
“第二層暗哨在工事裡。”張岩低聲道,“眼尖得很,咱們得小心。”
李鎖柱正要點頭,遠處突然傳來一聲低沉的槍響,打破了夜的寂靜。他猛地抬頭,見倉庫方向火光一閃,隨即傳來一陣混亂的喊聲。
“怎麼回事?”陳碧詩一驚,抓緊他的胳膊。
“有人先動手了。”惠子冷聲道,眼中閃過一絲寒光,“不是‘暗影’的人。”
“不是‘暗影’?”李鎖柱皺眉,心中暗道:這西郊,怕是要亂成一鍋粥了。他低聲道:“咱們先摸過去,看看情況。”
一行人迅速貼近工事,借著陰影掩護,隱約聽見倉庫深處傳來刀兵交擊的聲音。李鎖柱探頭一看,隻見工事內幾名暗哨已倒下,地上散落著箭矢和匕首痕跡。他心頭一震,低聲道:“這手法……像是司莫妮那幫人。”
“司莫妮?”淩薇皺眉,“她們也來了?”
“八成是。”李鎖柱咬牙,“她們跟林雪一夥,估計也衝著核心來的。”
“那咱們怎麼辦?”陳碧詩低聲問道,語氣中帶著幾分不安。
“先靜觀其變。”李鎖柱沉聲道,“她們跟‘暗影’鬥起來,咱們正好撿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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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音未落,倉庫深處傳來一聲怒吼:“誰敢闖我地盤?”黑槍的身影從陰影中走出,長槍在手,殺氣騰騰。他身後跟著七八個精銳,手持武器,氣勢洶洶。
工事另一側,司莫妮和何微的身影閃出。司莫妮手持短弓,一箭射向黑槍,卻被他長槍一挑,輕鬆擋下。何微雙匕舞動如風,撲向一名精銳,瞬間將其放倒。
“好機會!”李鎖柱眼中一亮,低聲道,“淩薇、雲寒,你們從左邊繞過去,惠子跟我從右邊突,黑槍一亂,咱們直奔核心。”
“碧詩和張岩呢?”淩薇問道。
“他們在外圍接應。”李鎖柱看向陳碧詩,“彆逞強,保護好自己。”
陳碧詩點頭,眼中閃過一絲堅定,“你小心。”
張岩咧嘴一笑,“放心,我跑得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