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靈氣。”一個蒼老的聲音從殿外傳來,五人猛地回頭,見一個白袍老者走進來,須發皆白,手持一根木杖,目光深邃。
“你是誰?”李鎖柱皺眉。
“吾乃玄荒散修,名蒼鬆。”老者沉聲道,“‘八岐’是玄荒之禍,梵姬欲喚醒它,禍亂兩界。爾等雖是凡人,卻有膽識,吾助爾一臂之力。”
“助我們?”淩薇冷哼,“修仙者會這麼好心?”
“非好心,是自保。”蒼鬆冷聲道,“‘八岐’醒了,玄荒也保不住。吾有靈陣,可毀石像,但需爾等引開梵姬。”
“好!”李鎖柱點頭,“老先生,你布陣,我們去拖她!”
蒼鬆點頭,木杖一揮,靈光在殿內流轉,布下陣法。李鎖柱帶著四人衝出石殿,迎麵黑霧湧來,梵姬身影再現,冷喝道:“凡人,爾等找死!”
“找死也拉你墊背!”李鎖柱冷笑,短刀迎上,五人聯手,與梵姬激戰在一起。殿內,蒼鬆的靈陣亮起,石像開始龜裂,咆哮聲震天。
東京都,林雪站在寫字樓頂層,手裡的紅酒杯輕輕晃蕩。男子低聲道:“李鎖柱闖入‘玄荒’,跟梵姬打起來了,‘八岐’的本體有動靜。”
林雪嘴角微微上揚,“玄荒?好,這小子真會給我找樂子。”
“咱們不去?”男子皺眉。
“不急。”林雪冷笑,“讓他們鬥,‘八岐’的根現形,我再動手。”
男子點頭離去。林雪轉回窗前,紅酒映著燈光,血紅一片,她喃喃道:“李鎖柱,這場戲,你可得給我唱到高潮。”
東海的漁船在夜色中緩緩靠岸,東京都的燈火在遠處閃爍,像一團模糊的星光。李鎖柱站在碼頭,肩膀的傷口隱隱作痛,目光卻沉得像深潭。蛇塚一戰毀了第二封印,梵姬的出現讓‘八岐’的威脅愈發清晰,可惠子的重傷卻成了他心頭的重擔。陳碧詩扶著惠子下船,淩薇和雲寒提著兵器跟在後頭,張岩拖著皮箱,滿臉不情願地嘀咕:“這破島差點要了命,老子還得扛這玩意兒?”
“彆廢話。”李鎖柱低聲道,“先回小屋,惠子撐不住了。”
小屋內,燈光昏黃,惠子躺在沙發上,腹部的傷口滲出血絲,臉色白得像紙。她咬牙低聲道:“鎖柱,彆管我,去找第三封印,‘八岐’不能醒。”
“找個屁。”李鎖柱皺眉,蹲在她身旁,“你這傷不治好,誰帶我找‘玄荒’的路?‘龍組’的線索都在你腦子裡。”
陳碧詩端來一盆熱水,低聲道:“鎖柱,她傷得太重,咱們沒藥,得找個地方治。”
“治?”淩薇冷哼,“東京都哪有靠譜的地兒?‘暗影’盯著咱們,林雪也盯著,出去就是送死。”
“不是送死,是破釜沉舟。”雲寒冷冷插話,手裡的飛刀在指尖轉動,“‘玄荒’是修仙世界,那兒有靈藥,能救惠子,也能毀‘八岐’。”
“可咱們怎麼去?”張岩吐了口煙圈,“蛇塚塌了,通道沒了。”
惠子喘了口氣,低聲道:“西郊,通玄塔。我說過,那兒有鏡子,能通‘玄荒’。但得小心,‘暗影’可能也在找。”
李鎖柱點頭,目光掃向眾人,“那就去西郊,救惠子,順便闖‘玄荒’。今晚歇一夜,明天動身。”
眾人散去,小屋沉寂下來,夜風吹過窗簾,像在低語著未知的命運。
翌日清晨,李鎖柱一行人喬裝改扮,避開‘暗影’的眼線,悄然前往西郊。惠子傷重,走不動,由陳碧詩攙著,裹在一件破舊鬥篷裡,臉色掩在兜帽下。李鎖柱剃了胡子,換上漁夫的粗布衣,短刀藏在腰間。淩薇剪了短發,扮成少年,劍裹在布條裡。雲寒蒙了半張臉,飛刀塞進袖口。張岩最費勁,舍不得皮箱,隻好塞進麻袋,背在身上,扮成個挑夫。
西郊廢墟冷清如故,風吹過殘垣斷壁,卷起塵土。李鎖柱低聲道:“惠子,塔在哪兒?”
惠子指了指一處塌陷的倉庫,“那兒,地下。得挖。”
淩薇一甩裹著布條的劍,劈開地麵,露出一道石階,階下幽光閃爍。李鎖柱帶頭下去,五人沿著石階深入,來到通玄塔前。塔頂的古鏡依舊懸浮,映著星辰異象。
“還是這鏡子。”惠子低聲道,“血能激活。”
李鎖柱割開手指,血滴在鏡麵上,符文亮起,光門浮現。他沉聲道:“走,進去!”
五人踏入光門,眼前一花,靈霧漫天,山峰聳立,靈氣撲麵而來。他們闖入了‘玄荒’,卻不知此行將徹底改變命運。
‘玄荒’的靈霧濃得像紗,空氣清冷,五人站在一片山穀中,遠處靈鳥鳴叫,近處溪流潺潺。惠子靠著陳碧詩,喘著氣道:“這兒是靈氣之地,找個宗門,他們有丹藥,能救我。”
“宗門?”淩薇皺眉,“修仙者會收咱們這些凡人?”